宗瑛从书柜里取下严曼生前使用最后本日程记录,又翻出之前从邢学义别墅中拿来那本工作簿,走到沙发前坐下来,连同书包里那几张带血迹报告、宗瑜手机,并摆到茶几上。
屋外秋风肆虐,屋内仅有滴答滴答时间走动声音。
宗瑛交握双手在沙发上坐片刻,平复情绪,伸手重新打开手机,点开那条录音,再次听到“先生说……不论手术成功与否……你要做,只是等”对话。
讲这话人是沈秘书,他口中先生指正是深
特需病区走廊里是诡异清净,尽头传来“哒哒哒”匆促脚步声,护工闻讯赶来,但她也什忙都帮不上,也只能站在门外等。
宗瑛抬头望望走廊电子挂钟——晚七点半,距她进来已经过去四十几分钟。
她沉默地紧盯被关闭病房门,十分钟后医生仍没有出来,护工转头看向她,好意地提醒句:“他妈妈应该快回来。”
宗瑛略焦虑地握紧手机,犹豫片刻最终快步走向电梯,至电梯门口,只见楼层提示数字自14路升到19,就在电梯将至20楼瞬间,她转身拐进楼梯间。
五秒之后,宗瑜妈妈出电梯门。
推门声乍响,宗瑛顿时心跳增速脊背紧绷。
她手忙脚乱收拾病床上铺开卷子和带血文件,身后突然传来声:“你是哪位?”
宗瑛闻声转头,看清来者是查房医生,高高悬起颗心才骤然落地,然面色因突如其来惊吓仍旧煞白,薄薄嘴唇毫无血色,收书包手几不可察地轻颤。
宗瑛将手机塞回被窝,却遭遇到另只手抵抗。
她回查房医生:“是他姐姐。”
宗瑛提着书包从安全通道路往下走,整整20层,快步走到底层时候呼吸急促,脑子感觉缺氧,手里书包仿佛更沉。
走出门,路灯已经全部点亮,骤雨初歇后早秋夜晚,风大得嚣张。
宗瑛回公寓。
数日未有人至,公寓窗户直没开,打开门,阵封闭久气味扑面而来。
接连按亮几盏灯,又推开通往阳台窗,室内才总算有些通畅感。
医生瞥眼监护仪,蹙起眉看向穿病服宗瑛,迅速回想起之前发生在诊室里那场冲突,讲:“你就是他姐姐?刚刚聊什让他激动成这样?”他说着重新看向监护仪,略有不满地责怪道:“他现在要静养,怎能让他有这大情绪波动呢?”
宗瑛点头应声“晓得”,这时候宗瑜仍将手机往外推,竭力示意宗瑛将手机带走。
宗瑜呼吸愈困难,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宗瑛手里书包上,隔着氧气面罩,他口形吃力地变化着,只重复讲两个字:“拿——走。”
宗瑛转头看他,监护仪滴滴滴骤响起警报声,医生立刻推开宗瑛,外面两个护士收到警报也很快赶来,其中个更是直接将宗瑛推出门。巴州往事
门内生死忙碌,门外宗瑛手提着沉甸甸书包,手握着电量将尽碎屏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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