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阿姨将果盘递过去,讲:“对,上午搬,也不晓得是什东西。”
昨天搬入,今早搬出,是邢学义遗物?
宗瑛伸手接过果盘,保姆阿姨讲:“还有点活要干,先下去,你在上面歇会。”
她离开后,宗瑛索性坐下来吃水果,还没吃几口头痛又犯,翻出随身药盒吞几颗药,摊开张躺椅,关上门就睡。
觉睡到天黑,宗瑛坐起来,胳膊上三五个蚊子包。
保姆阿姨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:“怎瘦这多?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呀。”又说:“今天怎过来?”
宗瑛吃完放下筷子,看着空碗说:“想去看看妈妈房间。”
保姆阿姨听她这样讲着,心里叹口气,声音也放缓:“去吧。”
宗瑛起身上楼,路走向顶层阁楼。
这个房间早年作为严曼工作室,连宗瑛也不能随便进,后来她走,这地方彻底沦为储藏室,只有保姆阿姨还惦记着,偶尔来打扫下卫生。
回“家”。
十几岁住校后她就基本脱离这个家,如无必要,从不回来。
在这个家工作很多年保姆阿姨见她突然回家,骇跳,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称呼她:“小瑛回来呀!”
宗瑛走进客厅,保姆阿姨又问她:“吃饭没有呀?想吃什给你去做。”
宗瑛往餐桌前坐,说:“吃什都好。”
她起身关窗,低头看眼表吓跳,已经晚上九点多,保姆阿姨竟然也没有上来喊她醒。
宗瑛小心翼翼关门下楼,却隐约听见有人在楼梯口压低声音讲话。
“晓得,所有东西都已经搬到他公寓去,你们自己处理掉,近期不要再打电话给。”
语气显露出些许烦躁与焦虑,这个声音属于宗瑜妈妈。
宗瑛推开斜顶阁楼窗户,阳光和风迫不及待地灌进来。
小时候遇上雨天,闭紧这扇窗户,仰面躺在地板上看书,听密集雨往下落,总以为自己睡在口井里。
宗瑛低头四处找,希望能找到邢学义物品,但这些纸箱看起来都非常陈旧,没有只像是昨天才搬进来。
这时保姆阿姨端着水果上来,讲:“昨天宗瑜妈妈带回来堆东西,本来以为她要囤在这里,但今天又全搬走,你脚下那块地方,昨天特意打扫好腾出来,看来也白扫。”
宗瑛直起身反问:“搬走?”
保姆阿姨边系围裙往厨房去,边说:“今天他们都不在家,只多烧口饭,给你炒个饭吧。”
偌大客厅里只剩宗瑛人,阳光从窗户探进来,鱼在透明水缸里摆动尾巴,厨房香气满溢,涌入客厅。
像回到很多年前,严曼忙实验,爸爸忙应酬,就剩她和保姆在家。
以前放学回来,保姆阿姨炒碗饭给她,拧开瓶牛肉酱,挖起满满勺盖在米饭上,迅速搅开,狼吞虎咽地吃完,还是觉得饿,好像胃里有个黑洞,怎也填不饱。
熟悉味道又端上桌,宗瑛却吃得慢吞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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