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度陷入沉默,唯有座钟滴滴答答冷漠无情走向新天。
零点钟声打过之后,冷冽酒气渐渐淡,桌上只剩堆空纸盒——全部吃完。
盛清让起身收拾,宗瑛敛敛神,拿烟盒走到外阳台上去抽烟。
她抽到第二支时候,厨房水声歇,盛清让走过来,停在
宗瑛回忆起自己确在他面前使用过身份证。
她往对方酒杯里倒半杯酒,又往自己酒杯里倒半杯酒,平静地说:“今天也是妈妈祭日,她在很多年前去世。”
盛清让知道914是严曼离世日子,但宗瑛对他主动坦露过往,这是头回。
他清楚这时候不该插话,果然,宗瑛接着往下讲:“那天保姆阿姨说,她晚上会回来给过生日,所以大早就准备蛋糕蜡烛,可从天亮等到天黑,都没有等到她。很晚时候,他们到家里来报信,说她在新大楼里z.sha,爸爸知道后很愤怒,迁怒到,把蛋糕和蜡烛也砸。”
她又饮口酒:“是那种双层奶油蛋糕,甜腻腻;蜡烛是带电子芯片会唱歌蜡烛,被砸之后,保姆阿姨把它丢进垃圾桶,它却还能唱歌,只是变调,慢吞吞阴惨惨。那天晚上家里人全都出去,只剩个人,坐在垃圾桶旁边听它直唱到没电,觉得很害怕,后来也没有睡着觉。”
,她还记得上次在高速服务区自己同他说那句“如果回来,不管怎样,知会声”,而他当真这样做。
很少有人将她话这当回事,宗瑛抿唇别开脸,将信重新收进玄关柜,上前步将大门关上,迅速岔开话题:“刚才半碗面肯定不够,所以回来路上又叫些吃。”
盛清让回想起她路都在看手机。
他忙拎起外卖盒走向餐桌,得心应手地忙起来。宗瑛看他忙活便不插手,径直去储藏柜翻出瓶酒,拿开瓶器,到餐桌前坐下来。
桌上七八个纸盒摆着,食物冒着热气,十分丰盛。
讲到这里,她仰头将杯子里酒全都饮尽。
宗瑛难得说这多话,但语调毫无波澜,好像在讲别人故事,只是贯寡淡神色里,藏些悲伤暗涌。
头顶柔暖灯光覆下来,哪怕她现在仍穿着坚硬铠甲,但看起来却没有那冷,那难接近。
她不是机器,冷硬利索行事风格之下,也有自己情感。
盛清让捕捉到她目光里丝柔软真实疲惫。
盛清让刚生出“会不会吃不完”担心,宗瑛瞥他眼,回说:“放心吧,能吃完,不会浪费。”
战时食品紧缺,宗瑛很能理解他对食物珍惜心情。
她边开酒瓶边问:“你怎知道生日?”
她说着抬眸,又盯住他。
瓶塞拔出,盛清让起身去拿来两只杯子,他答道:“你密码是914914,雨伞上也印着914,可见这个数字对你很重要,何况……”他顿顿:“你身份证件上也写明出生年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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