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庆霖又问:“你到底在想什?到底想怎样?”
她不答。
宗庆霖显然也有怒气,撂话道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,简直同你妈妈样不可理喻!”
宗瑛用力呼吸,几是字顿答道:“接不接电话是自由;减持没有违背任何规则,也是自由;想什、想怎样,你们从不在意,这时候却这样问,要怎答?妈妈——不可理喻?”
大姑怔,但马上脱口而出,斥道:“宗瑛!你不要太自以为是,户口本上你还是们家人!”
识到大姑又要开口,突然快步上前拽过大姑,二话不说揪她出病房。
刚到走廊,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,大姑用力挣开她,嗓门不由高起来:“宗瑛你干什?好心好意来看你外婆,你犯得着这个样子伐?”
宗瑛非常恼火她来惹外婆,此时眼眶布满红血丝,声音已经竭力控制:“好心好意血压会升到报警值?外婆需要休息,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。”
大姑见她这样明着顶撞,气焰更盛,高声回驳:“来还不是因为你?!”她眸光上上下下打量宗瑛,眼里怒火简直要烧起来:“声不吭抛股票,关机谁也不睬,连你爸爸话也当耳旁风,你眼里还有谁?除你外婆还有谁能管得住你?”
宗瑛牙根咬紧,大姑突又伸手指着她身后讲:“你爸爸来!你来同他讲!”紧跟着视线越过她,对迎面走来宗庆霖道:“庆霖你好好看看你这个女儿,越发不识管教,简直没大没小!”
护士这会儿又过来劝架,场面通乱糟糟。
宗瑛突有瞬间目眩,耳朵深处骤然阵轰鸣,她下意识抓住走廊防撞扶手,这时盛秋实大步朝这边走来。
就在十五分钟前,他在诊室登入pacs查询终端,模糊搜索,调出宗瑛检查影像。
他过来是为找宗瑛,却碰上这样出闹剧。
种病者为大职业心理作祟,盛秋实亦忍无可忍,讲:“宗瑜是病人,宗瑛就不是吗?你们能不能体谅她下?!她现在——”
宗瑛握紧拳,呼吸急促粗重,宗庆霖走过来,她不转身,亦不喊他。
宗庆霖问她:“你昨天为什不接电话?”
她不答。
宗庆霖又问:“叫你立刻停止抛售,为什不听?”
她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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