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：“出
些周折，现在还不确定状况。”
外婆不由蹙眉，宗瑛怕她担心，又说：“但是外婆，
会尽力处理。”
将外婆送回公寓，宗瑛直奔浦东机场，尽管知道这个时间点不可能在那里找到
外婆这时明显发觉宗瑛握着方向盘
手在颤抖，侧脸也紧紧绷起。
宗瑛压着语声问：“你为什
要送他去那里？”
薛选青又讲：“他避而不答含糊其辞，觉得他有问题，因此打算试探下，谁知道他突然会消失？你说他怎就突然消失呢，那完全是个封闭环境，他是在变魔术吗？”
宗瑛几乎触即发，她讲：“薛选青，不和你开玩笑，这件事性命攸关，真可能会和你翻脸。”
性命攸关四个字将薛选青震住，也将她推入更深困惑当中。
“安全送到吗？”
“你先听讲。”
宗瑛骤然察觉她语气与平日有异，握住方向盘手不由紧：“讲。”
那边薛选青迅速整理思路：“送他去浦东机场，然后他凭空消失，真是——凭空！都快把浦东机场翻个遍，连个影子也没找到。简直像人间蒸发样，这根本不科学！”
她声音混在机场大厅噪杂环境中，宗瑛听得有瞬发懵，耳朵嗡嗡直响。
无论薛选青有没有找到盛清让，这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来。
最高气温跌到30摄氏度以下，遇上多云天气，阳光飘忽不定，东北风轻柔拂过整座城市，似乎秋日将至。
交易日开盘，就不停有电话拨给宗瑛。
宗瑛彼时还在高速上，无动于衷放任手机直震动，就是不接。
她知道这些电话几乎都与她减持新希股份有关，无非是质问为什突然抛售，抑或探询她在新希新药上市这种关口减持理由。
等她意识到事情可能真失控时，宗瑛挂电话，只剩急促嘟嘟嘟声，再拨就拨不通。
宗瑛差点朝薛选青发脾气，但她明白这除宣泄毫无用处，包括自责也没有用——
他旦回到过去，就会音讯全无。宣泄和自责，统统找不回他。
宗瑛手机因电量不足自动关，车内不复有打扰，有片刻消停。外婆谨慎问她：“出什事情？人没有安全送到吗？”
宗瑛握紧方向盘，拐进另条路，按照原计划回699公寓。
宗瑛复问：“你送他去哪里？”
薛选青皱眉答：“浦东机场啊。”
浦东——
宗瑛清晰记得那天她在姨外婆家搜出来沪战大事记。就在两天前，为威胁浦江右岸敌军，第8集团军防守浦东。
即便没有沦陷，那里也是毫无疑问前线。
股价涨跌，能套现多少，她都不关心，对新希经营状况她更是毫无兴趣。
新希不再是初创时那个新希，它或许已经与严曼期冀方向背道而驰。
手机刚刚歇下去，屏幕乍然又亮。
汽车驶出高速收费站，宗瑛按接听，蓝牙耳机里传来薛选青声音。
“宗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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