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瑜舅舅是吧?”薛选青吐出烟圈,又叹口气:“宗瑜就同他在个车里,重伤入院需要用血,他们家就喊你去。”她完成自己推断,唇边扬起丝冷峭:“需要时才想到你,原谅看不出半点真心与在意。”
宗瑛放下卷烟,交握起双手:“不谈这
“那有必要告诉你——”薛选青打开手机将通话记录示向宗瑛:“五点五十七分,打这里座机,是个男人接电话,五点五十八分,他突然挂断。”
“他讲什?”
经疲劳过度大脑努力回忆番,薛选青答道:“你好,需要找哪位?可以替你记录。”
宗瑛敛起眼睑,却说:“语气奇怪,不太像贼,可能打串线。”
薛选青摇摇头:“反正不对劲,不过你自己事,自己处理。”
“强化业务技能。”宗瑛答得本正经。
“瞎扯个鬼,你家是不是进贼?”她上前把挥开宗瑛,进屋就看见敞开着勘查箱:“你不会报警啊,这样提取物证能证明什?”
宗瑛答不上来,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必定不是简单入室行窃,但她目前并不想对任何人进行说明。
“有什损失吗?”
宗瑛闭口不答,薛选青转过身来盯住她看。
。
宗瑛从来没有给房门上锁习惯。
她耐心提取把手上指纹,又下楼逐检查门窗——没有任何被撬动痕迹,对方很可能有她家钥匙。
对,钥匙。
宗瑛按亮玄关廊灯,拉开五斗柜最上面层,里面串备用钥匙果然不翼而飞,还丢些钱——她平常用来付外卖零钱。
她说完终于摸出打火机试图点烟,却始终打不着火。焦躁感在加剧,她转头直奔厨房,“啪嗒”拧开燃气灶借个火,深深吸口,才终于切入正题。
薛选青挨着流理台讲:“你半夜推给那个现场,猜猜肇事者是谁?”
宗瑛脱掉乳胶手套,坐回沙发,重新拿起那支并没有点燃卷烟:“你不如直接告诉。”
“邢学义。”
宗瑛缓慢转动卷烟手稍顿顿。
两人差不多个子,都熬整夜,眼里布满血丝,半斤八两状态。
“算。”对峙片刻,薛选青放弃:“你根本不愿意告诉,不打听。”
她说着摸出烟盒,取两支烟,递支给宗瑛:“你几点到家?”
“将近六点。”宗瑛接过烟答道。
她记得很清楚,她在沙发上躺下时候,家里座钟铛铛铛地响六下。
然而在匣子旁边放只信封,信封旁则是已经晾干叠好黑色雨伞。
她还没来得及拿出来,门就被拍得震震响,薛选青喘着气大声道:“快点开门,再不开就叫人来砸!”
宗瑛上前步打开门,迎面连挨两个爆栗:“在家还关机!在家还关机!”
“忘充电。”宗瑛脸坦然。
“你就是存心!”薛选青见到她,原先担心与怒气已消大半,但瞥她手套就又皱眉:“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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