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君禹快速走回来,在祁泽对面坐下,盯着他漆黑而又明亮眼眸,叹息道,“说你胆大妄为真是点也没错。你怎什都敢做?”
祁泽似乎觉得不太舒服,将搭在椅背上双腿平放在脚踏上。他看不见精神体,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双足正处于怎样个尴尬位置。
严君禹低头看看胯间白皙小脚,耳根不免热热,连忙站起来走到
严君禹心底隐约浮现丝希望,却又很快用理智强压下去。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他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于祁泽说法,免得灵魂消散时再遭受次绝望打击。但无论如何,他精神体凝实,这无疑是祁泽功劳。
“真不知该说什才好。”他语气十分复杂,“总之谢谢,谢谢你让在世上多留会儿。”话落穿过安全门,上楼。精神体增强后,他可以去到更远地方,不必时时刻刻跟在携带尸体人身边。
楼客厅没人,看来欧阳晔和祁泽都累,已经各自回房休息。他们卧室分别设在过道两边,门上贴着名牌。严君禹仔细看看名牌上私人信息,惊讶发现祁泽竟然是艺术系,而欧阳晔则是后勤补给系。
“海皇星军事学院有艺术系?”严君禹对此无所知,边暗自沉吟边穿墙而过,进祁泽房间。虽然遗体在欧阳晔那里,但他对祁泽更为好奇,也更想探究他切。在外人面前需要伪装,自己个人待着时候总不会滴水不漏吧?
房间里只点着盏落地式台灯,祁泽就坐在昏黄光晕中,手里摇晃着杯红酒,脱鞋袜白皙双脚弯曲起来,随意搭放在单人沙发椅背上,件宽松黑色毛衣斜挂肩头,将他本就单薄身体衬托得更加瘦弱。阴影笼罩他半边脸庞,只露出截精致下巴和沾酒液显得更为润泽殷红嘴唇。
这样他无端端多几分寥落而又慵懒气息,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性情古怪,胆大妄为少年。
严君禹眸光闪闪,不自觉就放轻脚步,慢慢走过去,却又迟钝地想起:自己早就死,动作再大也不会惊扰到对方。
寂静无声空间里,人魂沉默对坐。大约过几分钟,祁泽放下酒杯,从空间钮里取出面镜子,懒懒散散地用手支着。镜面像风吹过湖水般,划过圈圈涟漪,当涟漪平息后,张熟悉面孔出现在上面,赫然就是欧阳晔。他正低头拨弄智脑,似乎准备与什人通话。
严君禹立即走到隔壁看看,发现那面镜子果然是个监控器。但是怎可能呢?为保护军事机密和学员隐私,每所军事学院宿舍里都安装有反监控设备,旦发现可疑信号源,设备就会发出警示,然后自动联系教务处和军部。被抓住后果十分严重,刑期少则五十年,多则上百年,且终身都不能再进入军队。
位高权重如严家,在寻找失踪少族长时也只是派几十个秘密探员,并不敢触碰这个雷区。但祁泽就敢,而且态度随意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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