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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思又做梦,这几天,她都在做着同个梦。
漆黑看不到星星夜里,她深脚浅脚在走,四围很静,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喘息声,似乎是在草场,又像是茫茫旷野,长长草拂过她脚背,风突然大起来,送来很远地方此起彼伏狼嗷,远处有点点晕黄色光,她直朝着亮光走,走近才发现那是个藏式帐篷,门口悬着盏马灯,老式提马灯。
厚厚门帘子,底下透出线微光,她知道里面是谁,伸手就把帘子揭开。
季棠棠就坐在帐篷地垫中央,她低着头,身前地上放
尤思声音轻像飘:“其实不止昨天,好几天,连着好几天都梦到她,岳峰,可能要死,也许她是来带走。”
岳峰脸色沉:“你胡说什!明天还请医生来给你打针,说,好好吃药,好好休养,未必会有什事。”
尤思叹口气,没再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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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睡前,岳峰过来看着尤思吃药,白色小药丸,药瓶子标签上吹神乎其神,尤思和着水吞药,说:“其实没什用,跟你都知道,如果有用,当初棠棠太婆婆就不会死。”
。”
尤思点点头,轻声说:“也想她。”
岳峰伸手擦擦眼睛,努力把这些突如其来伤感给压下去,深吸口气之后,向着尤思笑笑,说:“棠棠只帮过你次,你记她那久。”
尤思说:“人要有良心,要知恩图报,如果那个时候棠棠不救,就死在敦煌,跟她非亲非故,都绝望,她拉着找活路,到死都感谢她。”
岳峰看着她,时不知道该说些什,顿顿问她:“今天感觉怎样?头晕吗?看东西还眼花吗?”
岳峰没说话,他调暗床头灯,扶着尤思躺下来,尤思这阵子愈发消瘦,躺在宽大床上,那没有存在感,拉上被子之前,她问岳峰句:“你怕死,再也没人跟你谈起棠棠是吗?”
岳峰摸摸她脑袋,说句:“别胡扯,不会死。”
他又待阵子才起身离开,要走时,忍不住问她:“思思,你是梦到棠棠吗?她在干什?”
没有回答,尤思鼻息轻浅,这阵子,她总是入睡很快,似乎身体疲惫到极致,需要长久睡眠才能维持干瘦肌体里那点点活气。
岳峰叹口气,离开时,轻轻带上门。
尤思淡淡笑笑,没说什,远处隐隐传来婚宴吵闹声,岳峰忽然对这种喧嚣无比反感:“不舒服话咱们先回去吧。”
他站起来,拉着尤思想走,尤思却没有动,岳峰奇怪地回头看她,尤思神情有些恍惚,她呆呆看墙上画,那是梵高《星空》仿制品,涂抹光怪陆离。
岳峰叫她:“思思?”
“昨天梦到她。”
岳峰时没听明白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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