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苗嘴唇都在颤抖,眼泪慢慢流下来:“岳峰,你说多轻巧啊,给人家造成那大伤害,还无动于衷是吗?”
岳峰眼睛都冒火,他拳头攥攥,忽然掉头就走,秦苗在后头歇斯底里地大叫:“岳峰想告诉你,她死真好!恨她没死再早点!”
岳峰不动。
幽暗廊光中,他身子像石像样僵,然后慢慢转过身来。
秦苗觉得特别畅快,她知道自己是在往岳峰心上捅刀子,但是她控制不,出事之后,岳峰对她那种疏离显而易见,秦苗接受不,她明明才是受到伤害应该被同情那个,可是岳峰非但不安慰她,反而愈发待她如路人,如果不再见到,或许还能在幻想里保留两人还有情分假象,旦见到,岳峰冷漠像锥子样锥地她浑身都出血,她瞬间就崩溃,她没办法,知道自己再也引不起他注意,除非往他最痛地方踩,踩到他恨她入骨,秦苗以前听过个词儿叫相爱相杀,她觉得挺可笑,但现在谁也没有她对这个词体会来透彻,她觉得自己就是爱他爱绝望想杀他,当然她不能真动刀子,法律不允许,杀他她也得偿命,到底相爱过那久,她解他,知道什会让他痛。
不怎样嘛。”
那女孩没吭声,低着头啜吸面前橙汁,岳峰用湿毛巾把手擦干净,然后拍拍她肩膀,像是温柔宽慰,秦苗咬牙,问岳峰:“能出来下吗,有话跟你说。”
她说完掉头就走,高跟鞋敲打着地面,蹬蹬蹬带着股子不容拒绝气势,岳峰犹豫下,对女孩说句:“等下。”
出大厅,进酒店走廊,秦苗不停步,直走到长长回廊尽头,光很暗,墙上挂着梵高画,诡异变形人物,大块油彩,两边是曲线玲珑精致落地长条花瓶,每个花瓶里都伸展出妖娆虬枝,枝头缀着点点梅花苞。
苗苗就在这里站着,地上有底光,她眼睑下方、鼻子下方还有下巴上都是暗影,眼神冷峻,全身紧绷,像是时刻就要投入战斗,以前苗苗不是这样,她由内到外,改变太多,以至于岳峰有种错觉:他认识苗苗早就离开,眼前站着,只是个陌生人罢。
岳峰说:“苗苗,你就整天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是吗?你有没有百分之十心,哪怕就百分之吧,你站在棠棠角度想想,她是炸死你爸爸,但她也把自己给炸死,她恨你爸爸恨到要同归于尽,你就从来不去想是不是你爸爸对不起人家吗?”
秦苗惨然笑:“岳峰,爸
对视半晌,岳峰问她:“你想说什?”
秦苗受不他这种漠然口气,血下子涌上脑子,颤抖着问他:“岳峰,你真就点愧疚都没有吗?”
岳峰定定看她很久,问她:“愧疚什?”
秦苗忽然就崩溃,尖叫:“她炸死爸爸!”
岳峰冷笑:“所以呢?应该为这个向你谢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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