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搞成这样,盛锦如是极为懊恼,原本安排季棠棠进音阵,就已经是乱时序,这日又安排失当,导致她没能及时转音位不说,恍恍惚惚,还受这大惊吓,现在反应如此失常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后遗症。
正寻思着,忽然听到岳峰向她说话,口气很不善:“她是怎回事?怎越治越糟糕?前头不是这样。”
盛锦如回过神来,让岳峰这样外人兼小字辈这指责,她心里很不舒服,语气里也就自然而然带刺:“治病总是有反复,给她治病,劳心劳力,分钱也没收过,你们倒有理?”
岳峰被她呛无话可说,转头看季棠棠,她还在那歪着脖子哭,还真不嫌别扭,岳峰无语,伸手把她脑袋扳正,扳时候她倒是不哭,跟中场休息似,正之后嘴撇,又准备哭,岳峰指头差点戳她脑门上去:“哭!再哭!”
闹啊?”
也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不是故意,答含糊很,岳峰急要命,又拿她没辙。
真到上头,才知道这个“闹得很厉害”还算委婉说法,还没进屋就听到里头砸锅掀碗鬼哭狼嚎,推门时候有个女惨叫,岳峰被她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又听到盛锦如怒吼:“不要打她,别动手!”
也不知道是吼谁,岳峰腿都软,进去才知道刚才那声惨叫是为什:季棠棠咬人,有个女脖颈上估计是被咬开块,手拼命捂着,鲜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溢。
受伤女被两个老婆子扶着往边上退,另有两个年轻点,人抓胳膊人抱腿,估计是想把季棠棠给制住,季棠棠挣扎很厉害,扭头张嘴又咬,抓胳膊那个躲闪不及,被她正咬在手腕上,痛大喊大叫,盛锦如不让打,她只好往后缩,但是季棠棠咬狠,双眼睛简直是在冒凶光,看那情形,不咬下块肉来是绝不会罢休,那两个老婆子看看不对,上来帮着把人分开,但是季棠棠就是不松,那个被咬女人额头上都冒冷汗,情急之下上手就要打,又有人拽着她胳膊不让打,真是混乱到无以复加。
岳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时间,反而对她着恼更多些,在他心里,打人也就算,咬人这种事,简直是只有泼妇才做出来——他几步冲到跟前,吼她句:“谁叫你咬人?给松开!”
他来突然,吼也突然,别说季棠棠,几个拉架女人都被吓跳,季棠棠看他眼,估计是认出他,忽然害怕起来,也不敢下死劲咬,那个女人趁机把手给拽出来,连滚带爬跑出去两三米远。
季棠棠失去神智以来,前头都是乖巧居多,今天这表现,堪称恶劣,岳峰是真火,想也不想,指头推在她脑袋上:“你还真长劲,咬人也学会!”
季棠棠脑袋被他推歪,她也真搞笑,推歪就不正回来,就那歪着,歪着歪着就哭起来。
盛锦如和干人等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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