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常说,光脚不怕穿鞋吗,现在他何止光脚,他连腿都没有,他有什好怕?
对于他表现,秦守成简直是忍无可忍。
“大哥!你理智点行不行?刚才你也听到他们说,盛夏已经回来,从盛家手里夺人,你疯是不是?这是人家地盘!人家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们,大哥,你这意孤行,你至少考虑考虑秦家这些小辈!”
秦守业掀掀眼皮,冷冷说句:“谁告诉你,要从盛家手里夺人?”
“你以为蠢啊?”秦守业狰狞笑,伸手去指自己脑子,“被压是腿,不是这里,盛夏回到八万大山,那就是鱼归海,下再多网,也TMD白费劲,不懂吗,要你说!”
金管是石家和盛家几个老人家合计之后做出决定,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——别说遇到,连想都没想过,时间慌阵脚,加上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乱上加乱火上浇油天性,人提,其它人忙不迭响应,加上时间没法联系到溶洞里盛锦如,居然就把这最古老示警法子给请出来。
出来路上,盛锦如直都在揣测着究竟发生什事,必须承认,眼前实际情势确出乎她意料之外,但是她没有着慌,甚至比平日里都更加冷静。
她冷笑着说句:“秦家人来,来干什,找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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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与此同时,山下村那间季棠棠和岳峰待过简陋小村委会办公室里,秦守成对秦守业说几乎同样句话。
秦守成愣下,再开口时,有点打磕绊:“那……那你过来,为什?”
“为什?”秦守业重复着这句话,似乎是在问秦守成,又像是问自己,问着问着,他突然莫名兴奋起来,他甩掉椅子边上拐杖,两手吃力抱着那截断腿,牙关紧咬,居然就把那条断腿抬到桌子上。
秦守成被秦守业这怪异举动吓连退两步,秦守业是坐在椅子上,他这抬,整个人都显得怪异而又扭曲,断肢下部抵着桌子边缘,只露出包扎好十来厘米部分。
“为什,
“大哥,咱们来干什啊,找死吗?”
秦守业没有说话,他倚在椅子里,玩味地看办公室对面墙上挂着字画,“心为公,两袖清风”,不知道是哪个不出名书法家提字,底下水墨勾个看似悲天悯人书生,盛家掩饰倒是面面俱到,普通人,谁能知道这平平常常小村子里另有玄虚?
与他近乎悠闲相对比,是其它人紧张和掩饰不住惊惶,秦守业冷眼看着圈秦家青壮后生畏畏缩缩,心里升起近乎鄙视讥诮,同时,他也有点奇怪,自己为什反而不怕呢?
看看老二,额头上汗都快出来,自己以前不是对盛家也忌惮很吗,现在为什不怕呢?
他想又想,忽然想到个解释,这个解释绝很,以至于他忍不住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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