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个角度,可以俯瞰整个甲绒藏寨,像个安静娃娃,窝在四围高山之中,日头慢慢高起,寨子里渐渐有人走动,屋与屋夹道之间,藏族小孩儿嬉笑玩闹身影像个个小黑点儿,三三两两藏族妇女结伴去河边背水,背水水壶像个汽油桶,都是鲜绿色,看上去特别打眼。
岳峰指给她看:“得夏天时候来,七八月吧,那大片被雪盖住地方,长满青稞,有半人高,在青稞地里走,风都是香。走累话可以爬到晾架上休息,爬越高,离太阳越近,晒暖融融越舒服。”
面对着眼前稍嫌萧瑟雪景去想象岳峰描绘场面其实很难,但季棠棠真被他说到砰然心动,岳峰说:“等到夏天时候,
第二天早上醒来,季棠棠已经不在房间里,岳峰穿好衣服下去,才发现她在帮着卓玛准备早饭,揭开锅看,红红白白,像是厥麻斋煮粥,季棠棠拿着搅勺站在边上,间或搅搅以防粘锅,看到岳峰过来,脸红,把头往边上偏过去,岳峰心里暗自好笑,也不点破,自顾自洗漱吃饭,吃饭时,明知道季棠棠不想跟他挨着,还是硬坐到她边上,若无其事跟她说话,季棠棠食不知味,心里头恨恨,觉得男人脸皮真是厚,怎可以就当做没事人样呢?
吃完饭,卓玛背着水壶要去河边背水,季棠棠觉得跟岳峰待在起真心尴尬,赶紧表示要和她起去,岳峰把就把她拉住:“她们是背惯,这活你干不来,你跟去寨子里走走怨气撞铃。”
季棠棠挣几下没挣脱,被他硬拉着走到寨子外头,正是早饭时分,寨子里家家冒着炊烟,出烟囱,让清冷空气击,白尤为醒目,几只悠闲大公鸡左右闲走,鸡爪在雪地上摁下排爪印,倒是挺有情趣。
岳峰也没看她,忽然就来句:“棠棠,适度害羞也就行,演技不能太过啊。”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季棠棠又羞又臊,居然还敢说她装,这装来嘛?
她气甩岳峰手就走,没走两步就被岳峰从后头抱住,他笑直不起腰来,凑到她耳边吹气样:“别闹啊,让小朋友看笑话。”
顺着岳峰提示,季棠棠才发觉处房子后头探出两个藏族娃娃脑袋来,都只四五岁年纪,穿着长到脚面脏兮兮藏袍,脑顶头发用红珊瑚绿松石结成串,好奇边看着两人边吃手指,季棠棠脸红,心说看什看,屁大小孩,懂什?低头又去掰岳峰手:“你别把人家藏族小孩带坏。”
岳峰奇道:“把他们带坏,你倒真说得出来!你看到多吉没有?十五岁结婚,现在二十不到,娃都三个,爷十五岁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呢,把他们带坏,你倒真会扣帽子!”
季棠棠窘,又觉得岳峰说也挺有道理,岳峰看她样子,就知道她还得别扭两天,横竖顺其自然吧。
他拉着季棠棠往山坡上走走:“棠棠,过来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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