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棠棠记得岳峰话,坐会又回车上坐着,周围安静很,偶尔有两声狗叫,季棠棠窝在副驾位置上发愣,愣着愣着就困,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事情,也不知过多久,忽然听到敲打车盖嘭嘭声,猛地睁眼看,有个三四岁藏族小男孩正坐在车前盖上起劲地敲敲打打,也不知道是
大家帮着把晕倒女孩扶在雷克萨斯后座上躺下,又围着唏嘘阵子才各自散开,到底萍水相逢,对陌生人不幸最多是洒两滴同情眼泪,要说怎样怎样感同身受未免夸张,最后只剩雷克萨斯夫妻俩义不容辞,商量着要就直接送到兰州——小姑娘家遇到这种不幸真是太可怜,孤零零把她扔交通站实在是不放心,遇到就是缘分,能多帮点就多帮点吧怨气撞铃。
岳峰和季棠棠也回车上待着,下午时光本就漫长,加上单调等待,就更显得百无聊赖,不会儿那辆雷克萨斯先掉头,有两辆车也跟上原路返回,周围就显得更静,打开车窗往外看,罩满雪山尖跟阴霾雾气接在起,偶尔响起两声辄辄鸟叫,仿佛很多年都没有来过人模样。
摇上窗子,季棠棠回头问岳峰:“咱们还要等吗?要是今天路修不好,睡哪儿啊?”
岳峰也在想这个问题:“两年前来过这儿,掉头有条岔路,可以去山里个藏寨,叫甲绒藏寨,那地儿位置偏,去人少,当年去时候,寨子里人说是他们七个月来见到第个汉人,在那跟他们玩挺熟,还认识个好朋友叫扎西多吉,这趟来九寨,还挺想顺道去看看他们。”
季棠棠很感兴趣:“那走起?”
岳峰给她打预防针:“路不好,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岳峰说路不好,那还真是说相当委婉,季棠棠走南闯北,算是见识过不少破路,还是被去甲绒路颠到面无人色,事实上,去甲绒等同于无路可走,有好几次,车子45度侧起,季棠棠觉得下秒就能翻个四轮朝天,还有次大颠簸,车后堆着东西哗啦啦掉下来,砸她东躲西窜,跪在后座上往回塞时候,车身又是颠,整个人往上窜起,脑袋撞到车顶,眼前颗星接着颗星冒。
车子终于在甲绒藏寨田埂上停下来,已经快日暮,季棠棠脸上不见血色,五脏六腑颠难受,想吐又吐不出来,岳峰拉开后车门,半扶半抱把她弄下车,季棠棠也不顾田埂上有雪,屁股坐倒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自己去找你扎西吧,不行,得歇会。”
岳峰摸摸她脑袋:“别在地上久坐,凉。车子不好开进去,去找人,乖,看着车啊。”
季棠棠脑袋往关起车门上抵,目送着岳峰走远,又四下打量所处位置,说这儿是个藏寨还真是抬举,其实就是群山合围里几排房子,周围结着经幡,不远处有个简陋白色和平塔,田埂附近排又排高高晾架,有些晾架上干草还没收回去,湿漉漉搭着白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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