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寻无获,岳峰原路返回,出门时想想,还是把铁门稍微掩掩,然后站在门外看公路方向,他能大致勾画出当晚两人逃走路线,依照尤思所说,大概是在出逃5分钟之后跟季棠棠分开,那大概是走到……
岳峰掐着表,以略快步速,小跑至大致位置,然后站定。
但凭经验,他觉得这里应该不是入口——最高或者最低都太显眼,对于这样犯罪组织,定是掩藏越普通越平常越好,所以入口应该是在次高或者次次高沙丘上,他很快就锁定不远处个沙丘,不为别,只为那个沙丘部分颜色和弧度都有点奇怪。
走近看,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,般而言,这种无人区域,没有太多人为痕迹,沙丘被自然风力打造出弧线都是相当自然且优美,甚至有人形容沙漠曲线是大自然最杰出作品,但是这处沙丘弧线相当拙劣,像是有人匆忙间用铁锨堆砌造就沙堆,沙子颜色走近看分不出差别,但在远处看有色差,也是因为这处沙子是别处铲来堆砌上,岳峰把长枪也背到身上,双手大幅度地往下拨拉沙子,拨到第五还是第六次时,手碰到坚硬冰凉部分。
铁门!
靠近点,能闻到残存火燎气,岳峰咬咬牙,几下把堵在门口下方沙给拨开,脚踹在门上,门锁似乎是坏,应声而开。
门开,里头火烧气更加明显,入目是黑漆漆条通道,通道外围是几辆摩托车焦黑残骸,岳峰很谨慎地向里走几步,下意识伸手去揿墙上开关。
没有电。
岳峰吁口气,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往里走,靠右手边地方好像是个会议室,墙上原先应该是贴很多东西,都撕掉,留下胶水带下纸边,几个柜子也抽开看,空荡荡。
继续往里走,陆续经过几个片区,房间里都空荡荡,但凡能有点线索可循物件件不留,只剩下带不走大件或者无关紧要物品,比如清空柜子、揭走铺盖板床、厨房里白菜、大米、牛羊肉、锅碗瓢盆。
若不是岳峰事先知道这是什地方,真还以为是个普通宿舍区或者住所——不过仓促撤离,到底是有未尽考虑之处,比如那种明显在手术室里使用手术床,尽管只剩下钢架子交叠在墙角,到底惹人起疑,再比如有间住人房间,桌子上和墙上都是砸出豁口,让人止不住去想是不是曾发生过恶斗;还有间四人间,表面上都已清空,但他无意中蹲□子,在床底发现团物事,用枪托拨拉出来看,是团染满血枕巾,显然有些日子,血颜色都已经发黑。
化尸区域用两重铁索锁着,他没有浪费子弹,贴住门缝往里看看,确认里头没有人就离开,季棠棠显然不在这里,但是尤思提到过,当天晚上,这里死不少人,尸体都哪去呢?季棠棠是同那些尸体样被处理,还是已经逃出去,或者是被带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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