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洗漱间也很脏,贴着老式瓷砖,地上都是水污渍,居然有个染金黄色头发女人坐在门口地上打电话,季棠棠小心翼翼地绕过她,走到洗漱池子边在盆里接上水,又把毛巾放到里面浸浸。
那个女人打电话声音很大,语气相当不耐烦:“怎知道,就是找不到人呗,狗日,老娘没钥匙进不去屋,只好住旅馆。”
“你吃shi长大啊,报个屁警啊,报警怎说啊,说有个做鸡姐们不见?进不去屋?你怕公安不知道是做鸡是吗?”
季棠棠觉得很尴尬,低着头拧毛巾,真心不想去听,奈何空间小声音大,那女人声音还是个劲地往耳朵里钻。
“找什找啊,八成跟野男人跑,过两天玩腻也就回来。老娘非扇她不可,这屋是你个人租?走也说声啊,至少钥匙留下不是?今儿没找到开锁,明儿老娘就
季棠棠背着包在高速公路拦网外走段,从小道转上大路,又拦辆出租车到最市中心位置下,华灯初上,大街上人来人往,不时有人好奇打量着她那个破口背包,季棠棠在路上张望会,走到临街开个狭窄门面上,门头灯箱上闪烁着四个字:振华旅馆。
前台正对着门口,前台后面是条往地下去楼道,市中心位置时常可见这样位置黄金但条件恶劣小旅馆,前台女服务员有些邋遢,缩在凳子上嗑瓜子,看到季棠棠过来,连招呼都懒得招呼,下巴抬抬,示意下墙上贴着价格表。
单间60。
钱倒不是问题,季棠棠犹豫下,问:“忘带身份证,能住吗?”
女服务员这才抬头打量她眼:“那得100。”
她很快又加句:“你没身份证,们也要担风险啊。”
季棠棠松口气,任何可以用钱打发问题都不是问题——她交钱和押金,领把钥匙,楼梯走道又滑又腻,伴着股子溲臭味,季棠棠捂着鼻子走到底,顺着指示牌往右,第三间。
屋里只有张床,床单能看出黑污来,墙皮剥落大半,墙对面张坏扇门电视柜,上头搁着台老式电视机,季棠棠先看电视,想看看有没有车祸新闻,遥控机摁,电视屏幕上哗哗都是雪花,季棠棠很是怅然地把遥控器放下,转念想,记者估计还在抢新闻路上,车祸事没这快报。
她坐在床上看手里手机,那条短信过后,就没其它动静,季棠棠很犹豫——她很想发条短信过去问句“地址哪儿”,又怕人家早就约好见面地点,凭白发这条反而让人生疑,更怪是石嘉信这个名字突然出现:他不是带着盛家两个男人回八万大山吗?怎又出现?
想半天不得要领,在电视屏面映出人影上看到自己憔悴脸,低头看,有几缕头发被血打结,心里头阵恶心,从背包里掏出折叠户外脸盆和毛巾,去先头看到洗漱间洗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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