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这点,心里堵异常难受,岳峰撑着桌面抬起头,看到桌上几瓶剩白酒,想也不想,抓起瓶就往碗里倒,瓶倒不满,搁下又去拿另瓶。
毛哥在对面叫他:“哎。”
岳峰吓跳,他愣愣看毛哥会,忽然就愤怒:“你装醉啊。”
毛哥很平静:“你不也样。”
岳峰被他噎说不出话来,恨恨看他阵子,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讨厌到无以复加,他把面前酒瓶子推:“懒得跟你说,睡觉去。”
刚刚还是那热闹场合,现在忽然就冷清下来,季棠棠呆呆看着岳峰,心想:到底是千里搭长蓬,没有不散宴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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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峰其实没有完全醉倒,他头晕晕,有点难受,就枕着胳膊趴下,季棠棠问他话时候,他听到,没有立刻答她,等难受劲儿过想说话时候,才发觉周围安静有点吓人,忽然就反应过来:棠棠以为醉。
这想时候,心里有点空落,又有点释然:这样最好吧?不然跟她两两相对,要说些什呢?该交代都交代,不该交代说也是废话。那就这样吧,她走,切也就都结束,生活会回到以前轨迹上,那扇通往血腥、诡异、无法理解事情门,也就彻底向他关上。
他听到轻轻上楼声音,过会,又是下楼声音,下楼声音重许多,她应该带着行李下来,紧接着,她就在他面前停下来,似乎直在盯着他瞧。
杯倒……”
“那随便你,”季棠棠耸耸肩,“为学术研究,总得付出点代价,你自己选。”
对于神棍来说,学术研究永远是第位,他抱起酒瓶子嗅嗅,倒进肚子里之前又跟季棠棠确认次:“专访啊?”
季棠棠给他吃定心丸:“专访。”
神棍放心,仰头咕噜咕噜开始喝,咕噜咕噜到半时,扑通声就栽过去。
说着
岳峰忽然就很希望季棠棠已经发现他在装醉。
但是她没有,末,她只是轻声说句:“岳峰走啊。”
只是很普通句话,说他眼泪都快下来,酒劲终于上来,太阳穴突突疼,他听到关门声。
关门声很轻,心里突然就空块,他继续趴着,似乎这样就可以说服自己自己确实是醉,脑子越来越清醒,能清晰分辨出几个人呼吸,哪个滞重,哪个轻柔。
但是没有她,她从他们世界里,离开。
季棠棠吓跳,“杯倒”只是耳闻,直觉是夸张说法,完全没想到真会有人现身说法,想想觉得好笑,还担心神棍是装,俯□去推他:“哎,哎,真醉?”
神棍不耐烦地哼哼两声,还舔舔嘴上番茄酱。
季棠棠乐,问岳峰:“神棍酒量真这差吗?”
等半天,不见岳峰回答,回头看,不觉都愣。
不知道什时候,岳峰已经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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