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棠棠抬头看
看岳峰：“智商不够啊，脑子转不过来吧？”
“去。”岳峰瞪她
眼。
季棠棠伤感之余又有几分好笑，她去到边上翻出自己
护肤品，然后对着穿衣镜开始扑爽肤水，正捻着化妆棉擦拭额头时候，岳峰在后面叫她：“棠棠。”
“嗯？”
“这事为什
要告诉
？”
季棠棠没有说话，她竖起食指贴在唇边，眼帘垂下，塑像般动不动。
岳峰把后面话咽下去，他开始努力回忆那天晚上神棍讲故事，当时，他听心不在焉，神棍到底说什来着？
盛家，盛家女儿，路铃，死人怨气，听懂铃语，化解怨气，秦家，炼鬼铃，石家，联姻，新身份，足够钱，辗转在路上……
岳峰脑袋轰轰似乎是要炸开，以前那些理不清千头万绪，似乎都争相要在这瞬间拼接出幅完整图画……
——棠棠身边直带着串风铃，有时怎碰都不响，有时诡异地发出声音……
气氛似乎就变，岳峰看着季棠棠：她脸上表情特别平静，直低着头拿毛巾擦头发，似乎洗澡之前，她没有发生过任何狼狈事，只是出去逛个街，吃个饭，或者给朋友打个电话。
顿顿，她抬起头看岳峰：“你是不是，想问什？”
岳峰定定神，正想开口，楼下传来神棍哀怨无匹嚎叫：“为什！为什不让吃肯德基全家桶？又不是你请客！”
两人愣下，然后都没绷住，同时乐。
气氛松动些，岳峰想先说些轻松话题：“好端端，怎想到请客？”
季棠棠愣下，她看着镜子里岳峰。
“你傻啊你，这重要事情，你随便跟人家说，就
——最初，她是为素昧平生凌晓婉去尕奈，接着，又为萍水相逢陈伟而奔走，再然后，在古城重新遇到，尕奈到古城，相隔千里，她直在逐撞铃怨气而走……所以每次遇到她，总会有死亡如影随形……
——明明是盛夏，但是却有张正规联网可查名为“季棠棠”身份证，明明没有工作，却不愁生计，父母早就为她铺好路……
——海城市除夕夜恶性杀人案件，明明生还但不跟任何朋友甚至是爱人联系，因为那个时候，她已经不叫盛夏，还因为那个时候，她已经开始逃亡……
“觉得，应该让你知道些事情，你被事拖累几次，还受伤，什都不让你知道，总是不合适。”
岳峰制止她再说：“等等啊棠棠，你让缓缓，你先让缓缓。”
“承大家帮助，有来有往嘛。”
“哪帮你？”
“你帮最多，还有毛哥，在尕奈时候就很照顾，还有神棍，给讲个故事。”
说到神棍时，她有意停顿下，直直看进岳峰眼睛里。
岳峰心里升起股异样感觉，他看着季棠棠眼睛，电光火石间，忽然闪过个念头，失声道：“棠棠，你本来是姓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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