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毛拿手在光头面前晃晃:“怎着,条都写不出?”
光头这才回过神来,他把笔往桌上拍,语气里透着说不出怪异:“这事不对劲啊。”
“怎不对劲?”毛哥停住笔看他。
“刚们出去,外头没见血啊,”光头越想越慌,说话语气都变,“让火枪正对着那轰……怎能滴血都没有?”
“所以,没打中?”明知道这概率太小,毛哥还是怀着几分侥幸。
打断他:“这事是不是责任都管定。还活着话得把人给找出来,死话给她收尸,相识场,不能让她荒在外头。”
毛哥是知道岳峰性子,晓得再劝也没用,长长叹口气,不再言语,倒是鸡毛,看看毛哥又看看光头,然后伸手挠挠脑袋:“话都说到这份上,是朋友总不能干站,横竖跟你起就是。”
说着拿胳膊捣捣光头:“你说是不是?”
光头没吭声,鸡毛继续捣,终于把他给捣急:“妈是是是。老子怎就认识这样混球!”
岳峰抬头看光头眼,语气有几分缓和:“不过你说也对,不好让你们冒这个险。帮个忙就行,棠棠在这两天,你们跟她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过,仔细想想,她有什表现异常不对劲地方,说过什奇怪话?大伙儿合计合计,没准能发现什。”
“不可能没打中。”岳峰忽然开口,“如果没打中她,那就是打在屋里,会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痕迹。而且如果没打中她,依照棠棠功夫,她会跟那人厮打,屋外定会有大动静。但是当时情形,是枪响之后就没声息,也就是说,她被打中然后带走。”
“那为什不流血呢?”光头不依不饶,“你倒是说说,让枪那样轰,怎样都会有血吧?”
毛哥点点头,起身去前台里把入住登记本拿过来,从背面撕几张空白人发张,又找几支要不下油要下油下过分圆珠笔:“来来,都想想,想到什写什,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,何况们这四孔明呢。”
于是人张,鸡毛接过笔想半天,在纸上划拉下“功夫”两个字,然后伸长脑袋看毛哥,毛哥倒写认真,还列条目,第条是“她打听个叫阿坤”,第二条是“她登记时说她是北京人,后来又说是海城”,第三条是“买菜时她说有人看她”。
鸡毛指着那个“看”字纠正毛哥:“下头是个目字,不是日字,你文盲。”
毛哥搁桌子底下就踹他脚。
鸡毛嗷声,捂着膝盖龇牙咧嘴,顿顿又去看光头,光头正盯着不远处锅庄出神,手里笔转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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