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呢,啪嗒声,光头把灯给拽灭。
“哎哎,灯!”毛哥急。
“得老毛子,不管岳峰跟棠棠之间有什,你都甭掺和。”黑暗中,上铺传来光头懒洋洋声音,“岳峰不是不靠谱人,就算拿枪,也不会做邪门事。万人家在楼下真对上眼,你去
“不是,关键你拿枪干嘛啊?”毛哥抓狂。
“守夜。”
“守你妹守。”毛哥爆粗口,“尕奈年到头都蹦不出个贼,你还守夜。你TMD当野地露营呢。”
争执间,光头把灯绳给拉下,他看岳峰会儿,忽然为岳峰说起话来:“你就让他守呗,有人守夜还不好,老毛子,你还真是个享不起福。”
毛哥瞪大眼睛看光头,岳峰趁着他分神当儿把裹着布土枪从床底下捞出来,随手抄起衣服就往外走,等毛哥注意到他时,门已经砰声关上。
毛哥正睡得迷迷糊糊,生生被这句问话给惊醒,开口直打磕绊:“枪……你……你要枪干嘛?”
光头也纳闷:“你干嘛?你要打猎?打猎干嘛用老毛子枪?自己不好使?”
说完,几乎是同时和对面铺鸡毛起爆笑起来。
在路上,尤其是在西部路上圈子中,打猎这个词,有着别样意义。往好听说是猎艳,往低俗点讲就是“找妹”。
岳峰没好气:“滚蛋!问是枪,你那把土枪。”
毛哥气干瞪眼,光头在上铺咋舌:“岳峰这小子,太会泡妞,多好时机啊。”
“什时机?”鸡毛没反应过来,有点纳闷。
“你想啊,谁在楼下啊,不就是棠棠嘛。”光头点化他,“棠棠不是失恋嘛,喝闷酒呢在,这种时候女性心理通常非常脆弱。这个时候,岳峰这臭小子出现,多帅小伙儿啊,这还不算完,他还带把枪,男人味道展露无遗,靠,要是棠棠立刻投怀送抱,都不带犹豫。”
鸡毛提出反对意见:“那不定,岳峰跟棠棠向不对路,万他拿枪,是想把棠棠给轰呢。”
毛哥被他俩气差点只有出气没进气,他坐起身拿鞋往脚上套:“不行,得把这臭小子给揪回来。”
“哪有枪?”毛哥装傻,“不碰枪很多年。是良民,国家政策规定不允许持枪,直奉公守法……”
“拉倒吧你,”鸡毛嗤之以鼻,“不就是你那把走钢珠土枪吗?去年大雪封路,你还拿布擦八十遍说要进峡谷打狼,塞床底下吧?国家那多事,吃饱撑为杆破枪难为你……”
说话间,岳峰已经掀被下床,打着手电在毛哥床底翻腾起来。
“哎哎哎,”毛哥急,翻身起来就去抓岳峰胳膊,“枪是乱玩吗,这算非法持有,得判刑,你们这群法盲,想送吃牢饭是吧?”
岳峰肩膀沉,躲过毛哥手:“这种偏地头,动不动进山打狼,藏个土枪能稀奇到哪去?藏民天天揣尺把长刀子街上乱晃,也没见怎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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