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儿,小心些。”胤祥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,手热得如同着火,不禁抬头看他眼,又低下头,眼眶阵酸热。若说方才听年氏那样信口说,还只是有些惊疑不定,那现在宁愿被人说婚前不检点,也希望她所说是真。
没走两步就到德妃坐着暖炕前,胤祥小心翼翼地让坐好,又有些手足无措地想帮整理,可手伸伸终还是克制着缩回去。他转身往旁太师椅走去,顺势看眼,双天青色麂皮靴子瞬时映眼帘,胤祥脚停在那双靴子旁边,他撩衣襟儿坐下。不露痕迹地转回眼,稍稍吸吸鼻
,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却同时皱眉头,又都状似不在意地瞅眼,只当做不知道。没走两步,正要上台阶,听着里面德妃说句什,听不大清,只听年氏玩笑着回句:“娘娘,您别太着急,肯定没什大毛病,这女人吐,除肠胃不适就是有喜,这才成婚,总不会是鱼宁妹妹她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“啪”声,个茶碗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也不禁愣住,她说什,有喜……
愣愣地站在原地,猛听这消息仿佛是在说别人,心里感觉片空白,嫁给胤祥已经多年,从无任何消息。虽然开始并不想要什孩子,总觉得自己出现如同场梦,私心里不想有着太多牵绊,而当后来真想要时候,却也没有什结果,也不是不曾胡思乱想过,自己是否也如同项少龙般,于时空转换间出什问题……
“妹妹,咱们先进去吧,你刚才好些,别又吹风。”身旁那拉氏轻声说句,语气里却有几分心不在焉。扭头看她眼,她略冲笑笑,就率先抬脚往屋里走去,只是眼中有着掩不住思疑揣测,脸上表情虽还镇定,可却连扶着走都忘,门口守着小太监忙得掀起门帘儿。
倒是旁钮祜禄氏默默无声地站立会儿之后,继续扶着往上走。心里时间也说不清是什滋味,只是下意识地转头想对她笑笑,以示感谢,却看见她正低着头,眼光却仿佛放在腹部。
进门,就觉得屋里空气仿佛是锅放太多调料高汤,又热又黏,五味杂陈。方才进门去那拉氏正赔笑着跟德妃说,已经好些云云。钮祜禄氏放开手,只默默地行个礼,就自走到李氏、年氏身旁,侍立站好。
还来不及去看众人表情,德妃已暖声问道:“怎样,你这会儿子可觉得好些?”
忙福下身去,“回娘娘话,已然好多,方才真是失礼,扰娘娘席。”
德妃轻咳声,“你这孩子,快起来,人都不舒服,还在乎这些,来,过来给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应声,正要站起身往前走,阵虚弱猛地袭上膝头,身体不禁晃,个人影儿罩过来,胤祥大手紧紧地握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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