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在！”屋外
李德全应
声，掀帘子走进来，肃手躬身。
“去，叫十三阿哥到这儿来。”康熙低声吩咐句。
“是！”李德全打个千儿，躬身往外退去。
康熙皇帝转头又往书案后走去。
心里阵热阵冷，他叫胤祥过来，是不是说这关算过？
“起来吧。”康熙随意地说句。
顿，眼中精光闪，他慢慢地说：“要是他和四阿哥只能救个，又怎样呢？”
心仿佛被人重重打拳，眼泪瞬间不可抑制地溢满眼眶，果然问到这个问题，当年十四阿哥问这个问题时候，就知道，早晚这个问题会变成个劫数。
顽固地不想让眼泪掉下来，虽然泪眼模糊，却还是牢牢地盯着康熙皇帝，耳边传来自己如同背书样清晰声音，“胤祥。”只有这个答案，不是吗？心不停地抽搐着，如果不这样说，会害三个人，而当初早就发誓，会让个人过得幸福，而为另个人……
“是吗？”康熙淡淡地应声。
“是。”缓缓地跪下来，“四爷对是很好，可不是为这个才……”顿顿，“是因为他对胤祥好，对胤祥是真正兄弟情分，这在百姓家原本平常，可在这儿太难得。所以，是真心地敬他，敬他——如兄长，只是这样。”认真地说出这番话。
怔，“啊，是，谢皇上。”用手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不知道会儿见胤祥，他是什
样表情呢？
康熙又拿起方才那张字幅，看两眼，见望着门口，突然像是想起什似，对外面说句，“老四，你先进来吧。”
康熙皇帝什也没说，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看。看着他闲适表情，从方才起直压抑着种种情绪，如海潮般拍打着胸膛。脑中热，话冲口而出：“其实这很正常，人人都自私，出事，第个想到就是自己最爱人。”抬起眼看向康熙，“不要说是四爷，就是您和胤祥起出事，也只会选择救胤祥。”
康熙微微怔，眯眼看着。轻扯扯嘴角儿，“这不关乎什纲常伦纪，这只是人之常情，不是吗？”说完急速地低喘声，人也瘫坐在小腿上，该说都说，他要怎样就怎样吧。
屋里片安静，其间只有偶尔低促呼吸声响起。
“哈哈——”康熙皇帝突然放声大笑，哆嗦，越发地低头，“人之常情，哼哼，说得好。”阵步履声响起，双麂皮靴子慢慢踱过来，在面前站定。暗暗握紧拳头。
衣履声响，皇帝竟然半弯腰，明黄荷包就在眼前轻轻摇晃着，他低声在耳边说句，“别忘你今天说过话。”情不自禁缩缩身子，看着他缓缓抬起身儿，转身往旁走两步，突然抬高声音，“李德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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