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吧,只是命都要不保,还管得他是谁。要不是他生这群如狼似虎儿子,又怎会被逼得落到这般自寻死路地步。但惊讶神色只是从他眼中滑而过:“来呀,笔墨伺候。”他慢声说,转眼间宣纸徽墨就已摆放在面前,什也没说,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写下方才从十爷口中听到内容。写完之后拿起来轻轻吹吹墨迹,不理旁愣着李德全,仔细看看,还好,这几年下来胤祥字学有八分像,反正只是要找个替罪羊,像与不像也没太大差别吧,心里冷笑,转手把纸张递给李德全。
李德全恭敬地捧上去,康熙皇帝接过去,在灯影儿下细瞧,阿哥们看看康熙再看看,面色紧张,可谁也不知道那上面写些什。“果然不错……”康熙看会儿,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。八爷他们脸色真想给他们拍下来,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如同白日见鬼般表情……
“你们都出去,在庭下候着,若有妄动妄言者,杀无赦。”康熙皇帝突然发话,众人面面相觑,虽是为不同理由而感到忧心惶惑,却没人敢违背皇帝旨意,都鱼贯而出,依次退下去。
屋子里真静默得声不闻起来,低着头跪在那里,眼前切恍如在梦中,却忍不住地想,与康熙皇帝单独面谈,虽然话题糟糕至极,可若是有这个机会,不知会有多少史学家蜂拥前来呢,哪怕明知道是送死……胡思乱想之间,屋里金自鸣钟突然“当当”敲十下,心底抖,双做工精良鹿皮皂靴停在面前,股难以言喻压力当头罩下,情不自禁地缩紧肩膀,捏紧拳头,等着那雷霆击。
“为什?”皇帝声音淡淡地从头顶飘下来,与方才模样问题。顿,闭闭眼,是呀,刚才那番话,康熙恐怕连半个字都不相信吧,唯出乎他意料,就是居然把魇镇内容字不错地写出来。
“因为不想让胤祥死。”仰起头看康熙皇帝眼,他背着手,正目光炯炯地直视着,听这说他皱起眉头,紧紧嘴角,却没开口。深深地吸口气,“皇上也许想说,您并无杀胤祥之意,因为您知道这不是他做。”康熙闻言愣,眯眼,仿佛想把看透似盯着不放……心剧烈地跳动着,手也不可抑制地哆嗦着,却依然挺直背脊与他对视,心里却想着原来恐惧也可以给人以勇气。“可是这样大事儿,皇上又不可能不处理,就算不杀他,最少也会是圈禁吧。可这样对胤祥来说,跟让他死又有什分别呢。”哑声说道,“方才皇上宣宗人府进来,就是想这样做吧。”
康熙定定地看着,字不发。忍不住咽口干沫,只觉得喉咙如火烧般,强忍着不适,又说:“皇上也知道这件事儿再追查下去,您失去就不止是胤祥个儿子,可您这样决定对胤祥太不公平,他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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