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沉沉中仿佛直在追着什,心脏剧烈地鼓动着,嘴里喷出热气加倍地模糊视线,心里却不太明白,自己到底是在追逐还是在逃避,可无论怎样,却是半点儿也不能停下来,慢慢地,真觉得再也跑不动……
睁开眼,室光亮,时间有些糊涂,可转瞬就明白过来。“呼……”长长地出口气,闭闭眼,再张开四处略微张望下,旁边枕痕依旧,可胤祥人却不知去那里。猛地冒出个古怪念头,不会是新婚第夜,老公不满意就扬长而去吧?!
自失地笑笑,也知道这想法实在有些无聊。不过虽没想过觉醒来,彼此含情脉脉,娇羞无限又或来个热吻什,可张床凭白空半张,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儿……唉,算,揉揉脑门,还是起床吧。刚想起身把床帐子掀开,身子猛地阵儿不自在,情不自禁地“哎哟”声儿,让僵在那里,时不敢动地儿。这时才想起昨晚,脸上热,心里却还是有着偷笑冲动。按照现代说法,俺可是找到个能让自己幸福老公,呵呵……
正胡思乱想着,门“吱呀”声打开来,隔着帐纱向外看去,个身材娇小宫女走进来,步子轻巧而有节奏。到帐子跟前,她停住步子微倾上身,轻声说:“主子,您醒吗?”怔,下子听人这称呼还真有些别扭,昨天还口个主子称呼别人,今天却倒个个儿,人生际遇不过如此吧。咧咧嘴,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儿看过句话:“看着他起高楼……看着他楼塌……”喃喃地念叨着,今天也算是起高楼,那什时候……忍不住打个寒战。
“主子?”细柔声音传来,显是听见喃喃声,知道已经醒,只是做奴才规矩,她不敢擅进罢。暗暗地做个深呼吸,低声说:“已经醒,起吧。”那丫头这才轻轻地把床帐掀起挂在镏金帐钩儿里,接着转首向望来,也正好奇地看着她,目光对……愣,真是副好模样呀,与小春有得比,虽比不上小春文气,却比她多两分柔弱,整个人看起来轻轻,细细……像什呢,皱皱眉……对,再仔细看她两眼,没错,就是像垂柳……
“主子,您……”这丫头见盯着她看,脸却红起来,低着头,两手攥紧衣襟儿揉搓,顿,也觉得这样看人不太好,就微笑着说:“没事儿,这就起来。”说完掀被抬腿坐起来,丫头忙得上来帮起身。这会儿该轮到脸红,身上睡袍皱得像干海带似挂在身上,虽然很不好意思,可对自己在昨晚那种情况下,还记得穿回衣服这件事儿倒是隐有两分骄傲,这与现代古代无关,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大唱“赤·裸裸”……套上件儿丝袍,丫头在身后帮整理着乱发,动作轻巧简洁,跟冬梅、冬莲服务水准有拼。
“主子。”
“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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