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敬地用手捧着。康熙见这副样子,也只是微挑眉头,目光炯炯,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,只觉得全身汗毛都乍起来,轻轻咳嗽声儿,也不敢再去看皇帝脸色,虽有些自欺欺人味道,还是硬着头皮往回走。好不容易走到人群边儿上,觉得身后也没什动静儿,不禁大大地松口气,吐出口闷气来,觉得心里舒服不少,正想快步走开,无意间竟看到好久未见八阿哥和九阿哥。九阿哥面沉如水,目光正冷冷地放在身上,八爷却是脸玩味,见目光过来,竟微笑着点点头。不禁打个冷颤,忙得低下头快步走。
路上人渐渐稀少起来,这时候才觉得身上酸得要命,本想着赶紧回自己营帐去休生养息,可转念就想起十三刚才似乎喝不少酒,站住想想,还是转身去找人问下陆太医他们在哪儿。
“咯吱”,“咯吱”,路上都是靴子踩在雪地里声音,在外面时间久,再厚靴子也有些冻脚。十三阿哥营帐就在前面,忙加快脚步走过去,帐里只有个小太监在守着,见是,忙着问个好儿,麻烦他弄些蜂蜜水来,他也紧着去。十三营帐里还是股浓浓药气,把方才从陆太医那儿要解酒药,拿丸出来,放在床头案子上。特意地问清楚,这与其他解酒东西不同,不会与十三他们正在吃药冲突。
想想那时陆太医看眼光,下意识地甩甩头。唉!随他爱怎想就怎想吧!转身想出去,顿顿,又怕十三阿哥不放在心上,回身儿去旁书案上,给他写几句嘱咐话,顺手习惯性地画鬼脸儿。画完,不禁有些后悔,好像有点儿轻浮,可又懒得再写遍,想想以他性子,应该不会在乎,就顺手放在药丸旁边儿,拿个杯子压住。
掀帐帘儿,不禁唬跳,不远处,四阿哥、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正走过来,看见也是怔,转眼身后又转出个人,仔细看,竟是十阿哥,心里不禁沉。现在走已是来不及,暗自做个深呼吸,就淡定地站在那里。十三快几步走过来,脸欣喜:“小薇,你在等吗?”轻轻地福福身:“奴婢方才去陆太医那儿要丸儿解酒药来,爷会儿就吃吧,与您服药不碍。”
见清清淡淡,十三不禁怔,身后四爷他们已是走上来,目光虽各有不同,却也是全都盯住不放。十三想想,可能认为是因为这儿人多,不好多说什,才这副公事公办样子,也就笑,正想开口,十阿哥声音却先响起来,“哟!就只有老十三份儿呀,十三弟你艳福不浅呀!”他往前走步,却是对说:“还真是有偏有向呀,只弄丸子来。”十阿哥撇撇嘴。余光看到十三沉下脸,往前走步,生怕他和十阿哥起冲突,忙开口道:“回主子话,奴婢只是尽本分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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