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阴郁地看着。
唉……默默地叹口气,走到熏炉旁,倒杯热奶子出来,小心翼翼地吹吹递给他。他接过去慢慢地喝个干净,却不将杯子递还给,只是捏在手里把玩,并不理。不知为什,四爷说话时从不害怕,可只要他沉默起来,那种莫名压力就会让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。为避开这种感觉,开始在帐子中没事儿找事儿做,收敛杂物,归置书籍,看似手脚不闲,其实只是在杀时间罢。更何况心底里更怕他会问那些根本没法回答问题,因此也乐得他不理。
就这过半晌儿,也没见御医过来,四阿哥灼然目光就随着在屋里转,那感觉就如芒刺在背,却打死也不敢伸手去拔它,豁出去让四爷盯个痛快,只是在心中将太医祖宗三代请出来问候个遍。
收拾到干净得无以复加,已经变成个样板儿帐篷,实在是无事可干,突然看见角落里散着本儿书,就过去捡起来,才发现是本宋词。翻开来那页,就是苏东坡《水调歌头》。心中紧,想起那是在卡拉OK和朋友唱歌儿时,拿手曲目,每次都唱,现在却……呆呆地站在那里……
“这曲子很好听,你配吗?”四阿哥声音突然传来,猛地醒过味儿来,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哼唱出来,心中酸,脸上却是红,轻轻地摇摇头。四爷静静地看着,慢慢地伸出手来,示意过去,有些不知所措,就这站会儿,只觉得手里书都要被攥烂,用力定定神,就步步地蹭过去。
到跟前,不想与他对视,只是低垂眼睑,安静地跪坐在他床榻前。“再唱遍给听,嗯……”四爷轻轻地说,竟有丝请求意味,而不是命令。抿抿嘴唇,心中暗叹,如果这是他故意话,只能说四爷他真已经看透,知道如何做会让无法拒绝……也无法离去。
转开眼,轻轻地唱着这首歌儿,心情慢慢地转向,切都不存在,只有对家人、朋友深深思念,第次这用心地去唱首歌儿,也第次深切地感受到这首歌含义。
清辞婉转,曲终,心依然沉重,泪眼迷茫什也看不清,直到只手温柔在脸上拂动,眨眨眼看去,抹温柔,就如同早上在另双黑眸中所看到样……定定地跪坐在那里,被动地感受着这份柔情,心里却隐隐有着股深深恐惧……切似乎都是早上翻版,温柔,眼泪,难道说,这暗示着今后注定要为这兄弟两个流尽眼泪吗?不禁打个哆嗦,四爷顿,伸手想来抱,下意识地往后退缩,正纠缠间,帐外传来太医请见声音,不禁松口气。
四阿哥放手,站起身来,去请太医进来,看他要坐正身体,微微靠过去,帮他整理靠枕,他也随去弄。看他坐舒服,正要离开,四爷突然在耳边轻声地说两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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