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连连赔罪,出宫门赶紧骑马走,到得自家门口,马忽然受惊,将他狠狠抛下,还踩断他右腿骨,这下非得在床上躺三五个月不可。
赵玄匆匆回到家,将几名属下招来。
“事儿办妥吗?”
“办妥,伤筋动骨百天,至少三个月之内,他不会再上朝。”
“嗯,你给塞外递个口信,让他们动动,要回西北。”
悔不当初。
齐瑾瑜从剧痛中醒来时候恭亲王府已经被京畿卫包围,看见自己鲜血淋漓下半身,当即就陷入疯魔,捶着床沿声嘶力竭呐喊。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,与其苟延残喘,不若死痛快,好几次都往侍卫刀刃上撞,均被及时避开。
寻死不成,齐瑾瑜唯有自残,后来看见被晟帝送来赵碧萱,又觉得自己会有今天全是这贱人错。若她不勾引自己,自己还是人之下万人之上恭亲王,如何会沦落到这等地步。于是他开始变着法儿折磨赵碧萱。
如是过几个月,家里慢慢捉襟见肘,为弄几个银钱度日,也为治好化脓伤口,齐瑾瑜把常常在自家墙根下转悠地痞流氓引入屋内,谈拢捡钱后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。赵碧萱绝望啼哭和凄厉尖叫从身后传来,却没能令他回头看眼。
与此同时,关押在天牢内钱芳菲死,名叫做钱途寡妇带着许多彪壮护院和万贯家财去西北边塞,因有西北王照拂,没几年就成大齐最有名皮货商人,寻来名贵药材调理阵后改嫁给当地名总兵,生下个胖乎乎儿子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——
“将军,您终于要回去!属下这就去安排!”几人大喜过望,稍作商议后便陆续离开。
半月之后,朝廷忽然接到战报,说是西北蛮族又有异动,似乎想纠集大军再次进犯。赵玄身为主帅,立即跪下请命。
周允晟看得出赵玄急于离开京城,或许是被上次选秀事刺激。他要走,周允晟也不多留,因为他知道这人离
本该是场震动朝野丑闻,在晟帝从容淡定中被悄无声息解决,虽然晟帝并未禁言,但大家有志同抹消当天记忆。如是风平浪静过年,有朝臣猛然间发现皇上子嗣稀薄,后宫空虚,连忙递折子请求广选秀女。
此人话音落,周允晟明显感觉到赵玄投过来目光冰冷如刀。他故作沉吟会儿,用黯然语气说道,“此事容后再议,散朝吧。”
朝臣们见皇上佝偻着脊背离开,似有千愁万绪在周身萦绕,纷纷为他感到心疼。别看皇上平时表现很是平静,但内心肯定不好受,那毕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宠三年女人。李大人真是没有眼力,哪壶不开提哪壶,就算皇上果真子嗣稀薄,后宫空虚,也得等皇上缓过劲儿来再提啊!
李大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顺着墙角往外走,不慎撞上虞国公,被他冰冷眼刀剐下。
“李大人走路当心点,小心摔。”赵玄皮笑肉不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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