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府那天,老文远侯不顾脸面,追着方氏往死里打。若非她教出那样个不知廉耻女儿,他如何会有今天?打完,他竟又想起被自己赶出家门李氏,腆着脸跑去求助。李氏顾忌脸面和名声,放他入内,待晚上赵玄回来,却又被毫不留情撵出去,扬言他要是再敢来,直接命人打断双腿。
老文远侯本想用孝道辖制他,被赵玄句话给堵住,“若是你觉得不孝,只管去衙门里告,看看圣上如何裁决。”
老文远侯哪里有脸去晟帝面前讨说法?便是在街上遇见个面熟勋贵,也要低着脑袋往墙根里缩,恨不能化成缕青烟消失才好。他抹把脸,瘸拐走,想起权势滔天嫡子,又想起身败名裂庶女,顿时
上物证拂落,又把厚厚沓信件扔到赵碧萱脚边,沉声下令,“放她。”
两名内侍高声应诺,退后几步。
赵碧萱取掉嘴里手帕,哀泣道,“皇上,臣妾错,求您再给臣妾次机会,日后臣妾必定忘恭亲王,好好伺候您!”
周允晟噗声笑,摇头叹息,“赵碧萱,实话告诉你,你与齐瑾瑜那些烂事,朕早就知道。每当朕看见你时候,你猜朕是什感觉?”
赵碧萱傻眼,这才明白晟帝为何会忽然冷落她和二皇子。原来他什都知道,只是引而不发罢。她不想听他后面那些话,因为必定会非常伤人。当她以为自己能与这人重新开始时,他却早就厌弃她,甚至安排今天切。他毁齐瑾瑜,同时也让她身败名裂。
赵碧萱全都想明白,边摇头边艰难往后爬。
周允晟大步离开凤仪宫,冷声道,“赵碧萱,朕每次看见你就恶心想吐。既然你如此喜欢齐瑾瑜,朕便成全你们。”
翌日,慧怡贵妃和太后双双得急症。太后命大救回来,下半身却瘫痪,慧怡贵妃福薄,第二天薨逝,死后不赐谥号,不享供奉,只用张凉席裹葬在京郊,连个正经墓碑都没有。恭亲王犯上作乱被革除爵位贬为庶人,因那处未得到及时医治,有些化脓,许是要在床上躺很久。赵玄亲自前往恭亲王府颁布夺爵圣旨,使人把半死不活齐瑾瑜抬到燕尾胡同所破败民居内,同时入住还有晟帝赐下名女奴。
那女奴披着连帽大氅,看不见长相,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嗷嗷待哺婴儿。赵玄走,民居内就响起摔打茶盏声音,更有婴儿和妇女接连不断啼哭。朝臣们见皇上悄无声息处理此事,并未滥杀无辜,也未迁怒旁人,越发觉得皇上仁厚。
世人都知道为爵位事,虞国公早就跟慧怡贵妃划清界限,太后联合朝臣拱立二皇子为储君时,素来不在朝堂上发言虞国公还曾强烈表示过反对,言之凿凿说二皇子非长非嫡,不堪大任。也因此,慧怡贵妃事并未牵连到虞国公府,反倒是文远侯,临到老还晚节不保,被皇上随便按个罪名捋夺爵位,连家产也全都抄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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