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朕远点,受不你身上味儿。”周允晟厌恶甩袖。这女人非常喜欢熏香,内衫外衫、锦囊绣帕、罗袜绣鞋,样样穿戴之物都要熏足香料才肯上身,自以为走起路来香风阵阵,惑人心神,实则能把人熏晕过去。周允晟上辈子忍辛苦,这辈子又忍快年,当真恨不得将她扒衣裳,剥外皮,扔进硫酸池里好好洗洗。
赵碧萱被他手拂开,跌倒在榻边,膝盖撞上脚踏,立时流出血来,鲜血透过轻薄布料晕染开,显得触目惊心。若是以往,别说受伤流血,便是掉根头发,晟帝也心疼得跟什似得,又如何会亲手伤她。赵碧萱抬头仰望未曾流露出丝毫疼惜之色帝王,不由呆住。
几名宫女连忙奔过去搀扶,嘴里紧张不安询问,不时用眼角余光偷觑帝王神色,希望他能垂问句。
周允晟端起茶杯小抿口,慢悠悠地说道,“今日替你在金銮殿外拦人内侍是哪个?”
赵碧萱勉力站起来,浑浑噩噩开口,“回皇上
满?为何要缠着恭亲王不放?
皇上如此英明神武,若是哪天发现二人*情,凤仪宫上下怕是会血流成河。内侍面惊惧于自己想象,面被虞国公迫人气势所逼,很快就灰溜溜离开,回到宫中将国公爷话简省些告知贵妃。
赵碧萱万万没想到赵玄会如此驳自己颜面,气得心肝脾肺肾,哪儿哪儿都疼。
“他不愿帮也罢,日后虞国公府与本宫也同样没什相干。”赵碧萱用赤金护甲理理鬓发,语气傲然。没有赵玄帮助又如何,皇上得她吩咐,定会给心上人派几个得力助手,又有罗震主动请命,西南之事已稳半。
翌日,晟帝上朝后,赵碧萱派人去金銮殿打听消息,满以为齐瑾瑜能得偿所愿,却没料事情与她预估截然相反。
“你说什?只派吴庸、刘平、祁凡?再没有旁人?”她再追问内侍。
内侍赤白着脸摇头。这三位大人在朝中也算是颇有名声,从高祖那代起就开始做官,经历过先帝四王之乱,也经历过晟帝夺嫡之争,每次改朝换代都能屹立不倒。然而他们之所以地位稳固原因不是才干出众,而是太过平庸,遇见麻烦事便想尽办法推脱,久而久之就得个‘三不沾’诨号,在朝上混几十年,也才堪堪往上爬两级,在朝中资历最老,却最不会办事。
这三人跟随在瑾瑜身边能顶什用?皇上为何不听?赵碧萱觉得委屈极,刚下朝就派人去拦截帝王。
“你找?”周允晟现在已没有必要再装痴情种子,来到凤仪宫,看也不看跪在门口赵碧萱,径直入内殿,大马金刀坐在榻上,摆手遣宫女上茶。
赵碧萱犹然跪在殿门口,直过好会儿才恍惚站起来。她原本以为晟帝会急急奔过来扶她,像以往每次那样,却没料他竟连个眼角余光也不给。她定定神,走到榻边矮下身子,强忍着恶心和怨恨往帝王怀里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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