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什?”杰拉姆·亚赛正弯腰
资产用来赔偿少年精神损失。薛子轩之前是世界上最顶尖钢琴演奏家,颇有积蓄,他拒绝代理人提出卖掉大宅建议。住在这里每年至少能远远看上少年眼,住在别处,他们此生便再也没有交集。
现在他可算是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,双手因为韧带断裂连握笔都困难,更别提演奏。若是以往,他定然无法面对如此绝境,现在却颇为心平气和,因为他是在恕罪。他看似失去切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充斥在内心中,对少年灼热爱意没有分毫减少,反而随着时光推移越发浓烈,那足够支撑他坚强活下去。他坐在电视机前,目不转睛看着他与伊万诺夫演奏。
在谋杀案发生之后,他被世人称为受难天才,他惊人天赋和坎坷身世让大家对他爱疯狂。事实上,他也确配得上这份爱。他演奏精彩极,全场观众都站起来为他鼓掌,很多受邀老兵甚至泪流满面。许久之后,少年身影早就消失在屏幕上,薛子轩才擦掉已经冰冷泪水,走到书桌前,将挤满整个胸膛,似火焰般热爱画成音符。
他修改遍又遍,耗费整整五年时光谱写这首《forever》,用忐忑而又激动心情寄给早已成长为音乐巨匠少年,不,应该是青年。他还是像往昔那般俊美,清澈明亮眼眸也丝毫未变。他行事越来越低调,常常两年不见人影,除非重大演出,否则不会现身。薛阎治好双腿,每次都以保护姿态搂着他肩膀穿过熙熙攘攘人群,他也会伸出手抱住他腰,笑得格外满足。外界对二人关系猜测纷纭,却并不敢过多描述。
薛子轩把两人被媒体偷拍到照片全都搜集起来,剪掉薛阎那半,做成本相册。支撑他活下去信念是——或许有天,那人会亲手弹奏《forever》,作为他爱祭奠。但薛子轩等辈子,终究没能等到。他躺在病床上,满是皱纹手背插着根针管,鼻端戴着呼吸机。
他取掉呼吸机,艰难喘口气。视线开始变得模糊,他仿佛又回到最初,年轻自己踩着泥泞小路走到破败窑洞前,看见满脸脏污,眼睛却比星辰还要闪亮少年正惊奇看着自己,忍不住微笑起来。他走过去,毫不介意将少年拥入怀中,用最虔诚姿态亲吻他额头,喟叹道,“来,这世会好好保护你。让们重新开始好吗?”
少年懵里懵懂点头,漆黑瞳仁里清晰倒映着他身影。
在梦寐以求瑰丽幻境中,薛子轩心满意足离开人世——
周允晟醒过来时候被修复液呛下,边咳嗽边狼狈爬出感应舱。这次他昏迷二十七个小时,医护人员刻不离守着他。
“有进展,但是还需要再进去几次。”他快速穿好衣服,撇开忧心忡忡元帅和几名将军,朝奥尔·亚赛病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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