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听席传来阵喧哗,民众们对二人谁才是真正钢琴神童很好奇,甚至超过对案件本身关注。听说黄怡被接到薛家前前后后才过几个月,换言之,他接触钢琴时间也就这几个月,纯熟技法和强而有力音乐表现力却远超许多顶尖大师。世界上真有这样奇才?听上去很不真实。
然而原告律师很快就拿出令人信服证据。他首先公布少年智商
少年坐在原告席上,黑亮眼睛像泉水般清澈,又像星空般闪耀,看就让人深深陷入进去,只觉得心静神明。他坦荡跟薛静依,bao戾形成鲜明对比。
身为被告,薛家四口齐齐坐在排,薛瑞看见薛静依瞬间,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。要不是她忽然发疯,薛家何至于此?他公司已经被薛阎吞并,名声也臭,日后还会沦为阶下囚。他丝毫也不怀疑薛阎要整死薛家决心,更不会怀疑上面对黄怡看重。他是内定要在十国峰会上表演人,洗白他声誉也是洗白华国形象,为达到目自然会往死里黑薛家。
薛家就算请来世界上最厉害律师也无济于事,因为这些控诉都是真,而且证据确凿。
薛李丹妮盯着儿子缠着绷带手,面如死灰。她知道这双手对儿子来说比生命更重要。现在它们毁,也等于儿子毁,日后他再也无法弹奏最热爱音乐。她简直无法想象儿子该怎活下去。早知道会有今天,她当初就不该收养薛静依。薛家给她最好切,虽然无法给她个健康心脏,可也尽全力,她为什还要意孤行?难道她不知道那会让薛家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境地?
说到底,是他们给她杀人无罪错觉,是他们让她认为黄怡只是个装载心脏容器,死不足惜。她会毫不犹豫举起手术刀,何尝不是他们给她底气?其实是他们害她,反过来也害自己。
薛李丹妮从来没这清醒过,她回顾往昔,忍不住掩面痛哭,声声说着对不起,对不起儿子、对不起女儿,更对不起黄怡。但切都晚,曾经风光无限薛家成华国最臭名昭着存在。
薛子轩目不转睛盯着原告席上少年,神情痛苦,薄唇微颤,仿佛有很多话要说,薛静依凑过去询问他伤势,被他厌憎推开。若非检察官安排他们坐在处,他永远不想再看见她。
“别碰,你让恶心!”他字句开口。
薛静依仿似被雷劈下,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从容表象,面貌扭曲起来。
为理清脉络,原告辩护律师首先阐述两人关系和身世,说到黄怡代为参赛那段,薛静依拍打桌面怒吼,“胡说!参加比赛是,夺得冠军也是,黄怡只是个乡下来杂种,他连钢琴长什样儿都没见过,能去参加国际比赛?他撒谎!薛静依才是钢琴神童,那些荣誉全都是亲手得到!”她做梦都希望这是真,久而久之便坚定以为那是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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