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水平放在那里,再如何也比薛静依高出无数个层次。他琴音非常坚定,更包含着股不屈力量,再没有鉴赏力人也能轻易辨别出他和薛静依不同。他琴音像石头,能用来叩击人心,薛静依琴音却像软糖,甜腻有余,坚定不足。但《帝国》原本就不是什浪漫而甜腻圆舞曲,而是悲壮嘶吼和呐喊。
如此来,薛静依之前表演倒像是个笑话。
薛李丹妮有感于丈夫无知,用手机搜索出《帝国》资料,递给他看,无声摇头叹息。她也用委婉方式告诉丈夫,女儿不行。
薛瑞不以为然表情慢慢变得凝重,等儿子弹完,太阳穴开始抽抽疼。原来弹钢琴不是只要流畅就行。
薛子轩沉默片刻
好陷阱,变得越来越疯癫偏执,这使得她无法正确判断自己和他人。她活在虚幻中,却认为虚幻才是真实。过去她,绝不会头脑发热认为自己能完美弹奏《帝国》,并代表华国在那多元首面前表演。
薛子轩双手插兜,用嘲讽目光盯着信心满满父女两。他们疯。
薛李丹妮推掉工作匆忙赶回来,因为同事告诉她薛瑞已经接受外交部邀请,明天就会带薛静依去彩排,他们乐团负责给薛静依伴奏,到时也要起去。薛静依要当着各国首脑面儿演奏《帝国》?开什玩笑!她当时差点晕过去。
当她回到家时,薛静依已经弹奏到第三小节,她盯着曲谱,表情非常认真,这次没有按错个音符,旋律也很连贯。薛瑞听得摇头晃脑,陶醉不已,在他看来,只要是连贯钢琴曲就是好,足以登上国际大舞台。
但薛子轩和薛李丹妮心情却只能用‘荒谬’二字来形容。
没有忍耐到曲结束,薛子轩走过去用力压下琴盖。薛静依双手差点被碾断,发出凄厉惨嚎,眼眶里瞬间充满泪水,用不敢置信又恐惧不安表情看向他。薛瑞和薛李丹妮从惊骇中回神,连忙走过去将他拉开,质问道,“你干什要这样伤害你妹妹?疯?”
“疯?是你们疯才对!这样水平也想进入国会大厅表演,你们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聋子?”他慢条斯理脱掉手套,冷声开口,“你让开,给你弹遍。”
薛静依吓得心脏都在抽痛,连忙捂着红肿指尖缩进薛李丹妮怀里,眼睛眨,啪嗒啪嗒掉下许多泪珠。薛李丹妮原本也想责备她异想天开,看见她狼狈可怜模样,顿时心软。
薛瑞被儿子连气两回,早已经不耐烦,但表演是大事,马虎不得,既然儿子说不行,他留下来听听也无妨,即便他认为女儿演奏已经非常完美。
薛子轩深吸口气,用力压下琴键。他努力让自己思绪回到当初那个战火纷飞年代,努力去理解处于危难中国人奋起反抗保卫家园心情,但还是失败。这是他唯无法演绎首曲目,即便已经练习五年之久,依然不敢在公开场合演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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