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允晟点头,亦步亦趋跟上。
薛静依听这话心脏真疼痛起来,然而她能阻止次,却不能阻止世,更无法将自私心态表露出来,那会招致哥哥厌恶。她躺在床上,疲惫神情中透出不安和仓惶。
等医生走,周允晟悄悄拉开房门溜进来,问道,“静依,你究竟得什病,为什总是晕倒?”
“没什,小时候没养好,身体比较虚弱。”薛静依说谎功力越来越深厚,面对少年时虽然还有愧疚感,却天更比天淡薄,尤其是今天过后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周允晟爱怜摸摸少女苍白脸颊,感觉到她瞬间僵硬肌肉,眼里滑过抹嘲讽暗芒。
再弹首曲子,你看好。”他在钢琴前落座,脱掉纯白丝质手套,认真弹奏起来。
毫无疑问,他演奏水准远超同时代音乐家,他对生命领悟是病态,怪诞,但恰恰因为这种病态与怪诞,让他琴音带上某种难以言喻冲击力,这种冲击力能够直接撞入听众灵魂。
他取得成就越来越多,走得也越来越远,直至把所有人都抛到身后。然而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孤独感是多强烈,他渴望拥有个能引起共鸣伙伴,个能用音乐撼动他灵魂存在。
大气磅礴琴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,曲结束,他收回双手朝少年看去,“学会吗?”
“学会。”
翌日,周允晟大清早就被老管家挖起来带到琴房,薛静依早已经坐在钢琴前,弹奏昨天薛子轩弹奏那首曲子,末期待问道,“哥哥,进步吗?”
“还要多练习。”薛子轩语气淡漠。这种程度琴音还无法打动他,但也不至于令他讨厌。虽然这个妹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,但却奇迹般拥有薛家人独有音乐天赋,如果她身体状况允许话,苦练几年应该会有不小成就。
“你过来弹遍。”他朝站在门口少年招手。
薛静依慢腾腾让开座位,下意识抚抚胸口,今天不能再装病。
周允晟用衣摆擦拭手掌,慢慢将十指放在相应琴键上。也许曾经周允晟对弹奏钢琴窍不通,更因为被系统控制而不敢表露内心真正
“现在弹遍给听。”薛子轩让出位置。
薛静依坐在旁看着两人互动,略带青紫指尖用力掐住衣摆。明知道不应该,她依然希望少年无法完成演奏,那样哥哥就不会把温柔而又专注目光投射在他身上。
她记得小时候,哥哥从不会看她眼,但是某天,当她怀着激动心情为哥哥弹奏曲小步舞曲,哥哥首次将她抱起来,笑道,“这才是们薛家人。”因为首曲子,他认同她存在,由此可见他对富有音乐才华人多偏爱。
如果少年天赋超越自己,或许哥哥会喜欢他胜过自己。她心中翻腾着浓重危机感,揪着衣摆喊道,“哥哥,胸口好痛。”
薛子轩立即抱起她前往卧室,不忘交代道,“明天在琴房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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