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吾半晌，他呐呐道，“东家说得这些，
竟全然不知，所幸家现在不卖
。”
秦策哪能看不出他在说谎，顿时眉头紧皱。
章家瑞立即接口，“对，家早就不卖皮蛋，反而是你朱家在县城里开
家铺子专门卖皮蛋。”
“狗东西，那铺子究竟是谁
？”周允晟并不搭理章家瑞，拿着烧红木棍戳在朱福顺屁股上。
朱福顺痛哭失声，“东家您饶吧，那铺子是爹，那方子也是爹私自扣下，等回去以后，立马叫爹把铺子和银子都还回来。”
抨击道，“租子事暂且不提，你抢家秘方总是不争事实吧？”
周允晟早烦他咄咄逼人，这回开口点儿也没留情面，“味觉十分灵敏，无需向你们索要秘方，只吃过次便能洞悉烹制方法，何必又叫朱老四去抢，岂不多此举？朱老四自己存贪念，便打着名号干那坏事。他本想把方子递到跟前邀功，给驳，还让他及时还回去，如果他没归还，与朱子玉没甚干系。冤有头债有主，你们若是要找茬，莫来找。老实告诉你们，那皮蛋还真看不上，不过是口味和卖相独特些，吃多却对人体大大有害，堪比毒药。”
他话里信息量委实太大，章家瑞时间不知该质问哪个，好半天才赤红着脸喊道，“你胡说什
，家皮蛋怎会有毒？”
“有没有毒你们自己不知道？”漂亮桃花眼直勾勾看向章书林。
不会吧，古人竟然也知道皮蛋不能多吃？章书林有些心虚，面上自然而然便带出来。秦策若有所感，眸色深暗。
“免，又是鱼肉乡民，又是贪墨主家财物，那铺子和银子你还是拿去疏通官府吧，没准能让你爹从轻发落。”
这便不打算私，而
章家瑞看看自家哥哥，又看看周允晟，本就赤红脸这下几欲滴血。
周允晟不想让章家人好过，继续道，“皮蛋是由纯碱、石灰、盐、黄丹粉按定比例混合，再加上泥和糠裹在鸭蛋外面，十五六天后腌制而成。黄丹粉乃味中药，辛、咸，寒，有毒，主治痈疽、溃疡，金疮出血，口疮，目翳，汤火灼伤，惊癎癫狂，疟疾，痢疾，吐逆反胃等症。适量可治病，过量则会留滞在肝、肺、肾、脑中，引起恶心、呕吐、头疼、头晕、腹痛、腹泻等病症，尤其是孩子，吃多不但牙齿长不好，骨头还容易折断，堪称贻害无穷。这样东西，朱子玉怎会拿出去卖？”
意思便是章家人明知有毒还卖，赚尽是黑心钱。
章氏夫夫见他说得如此笃定，早已信十成十，用不敢置信目光朝章书林看去。章书林脸色如今也跟章家瑞样，红彤彤，隐隐还有些刺痛，活似被人扇好几十个巴掌，又是难受又是羞愧。
皮蛋不能多吃道理他当然知道，想着大家又不是每天吃，危害不大，没必要说出来影响生意。眼下被周允晟戳破，活像他故意害人似得，叫他有百张嘴也说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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