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巧丹怯,踮起脚尖往里看,却见自家弟弟正与天启帝在荷花池边饮酒,也不知弟弟说什,天启帝举着酒杯朗声大笑,边笑边伸手梳理弟弟被风吹乱额发,神色温柔至极。
这君臣二人相处已有近十年,感情却仿佛从未变过。
沈巧丹放心,微微笑后转身离开。
周允晟,“……”
“好,莫生气,”天启帝见他面色难看,连忙软声调诱哄,“只要你乖乖待在身边,哪儿都不去,不会对沈家如何。允晟,允晟,求求你,求求你……”
他像个孩子般将脑袋埋入青年颈窝拱动,哪还有白日那俾睨天下气势。周允晟本就对他怀着莫名情愫,此时见他如此脆弱惊惶,思忖良久终于慢慢环住他劲瘦腰肢,妥协。
天启帝暗喜,忙不迭叼住他唇瓣……——
谢玉柔被天辰帝根白绫赐死,七皇子也被捋夺郡王爵位。如今新帝登基,他王爵也未能回来,偌大七皇子府冷冷清清入不敷出,反倒要靠沈巧丹来维系。
神武?”帝王亲昵握住青年手。
“神武。”周允晟挣挣,见他力道越发大,几乎快把自己手骨捏碎,只得作罢。
“伟不伟岸?”
“伟岸。”周允晟嘴角抽搐。
“那你可还喜欢?”
“弟弟刚封忠勇公,今日设宴待客,你是否与同去?”沈巧丹在七皇子跟前再无往日卑微,自称早已变成你。
“自然与爱妃同去。”七皇子笑得十分温柔。
“如今你早已失王爵,还是不要叫爱妃,免得被人拿错处。”沈巧丹不轻不重敲打,也不看七皇子骤然剧变脸色,自顾出去。
二人相携来到沈家,只见宾客往来门庭若市,那场面堪称盛大。世人都知道天启帝对沈大人信重有加,别人在御前说百句也抵不上他轻描淡写句,自然要好生巴结。
沈巧丹撇下心结交朝臣七皇子前去后院,却见院门口站着排威风凛凛禁卫军,但凡有人靠近便杀气四溢看过去。
周允晟沉默,见对方漆黑眼里酝酿着风,bao,斟酌番后开口,“如今您是皇帝,是朝臣,若你二人之间关系超出君臣界限,莫说旁人会不会察觉,单你之间便会产生许多猜忌,矛盾。久而久之,那些喜爱之情便也消磨干净。”
天启帝自动忽略前面几句,欣喜道,“喜爱之情?你果然也是心悦。就知道。”
他狠狠将青年拉进怀里,嗓音低沉而危险,“你何不给个机会?也许们感情不但不会消磨,反而愈久弥新?你今日若是不答应与在起,往昔答应保沈家百年昌盛那些话便也不作数。”
周允晟被他箍肩膀都痛,抬头瞪视他,咬牙道,“君无戏言,这话你可听过?”
“君威难测,这话你可听过?”天启帝反问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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