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养得宜?处于孤这个位置,如何安下心来保养?”太子低声笑,眼中满是嘲讽。
周允晟无话,躬身稽首便要离开。神智恢复正常太子远比癫狂太子更难相处,往日,他虽然喜怒不定,但好歹还能窥见二情绪,今时今日却已深沉如海古井无波,哪怕心中再如何起伏不定,也
太子沉默许久,终于摆手说道,“那便戒吧。”
周允晟躬身作揖,恳请道,“如此,便求殿下赐道手谕,言及在戒药期间无论微臣对您如何不敬,都不会治微臣罪。”
太子不答,只用深沉难测目光打量他。
周允晟又道,“若是殿下您出意外,微臣便陪殿下共赴黄泉。”话落抬头,用清澈如水目光望过去。
太子似乎被他打动,寒霜遍布脸庞微现暖色,少顷后颔首道,“拿笔墨纸砚来。”——
周允晟被招到东宫时,太子正站在面巨大镜子前,用晦暗莫测目光打量自己身体。
他褪锦袍和亵衣,只穿着件单薄亵裤,背部和胸前肌肉十分强壮,且线条优美而流畅;两条人鱼线隐入胯部,衬托出排列整齐紧致腹肌,古铜色皮肤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荧光。这是具充满爆发力和诱惑力身体,只需瞥上眼便能让人深深着迷。
捧着储君袍服两名宫女早已羞面红耳赤,却又忍不住偷偷将灼热目光投过去。
周允晟愣愣,然后立即躬身行礼,不敢多看。他喜欢强壮俊美男人,太子恰好是他最欣赏那类。
“你来,”太子遣走殿内侍从,边抚摸自己腹肌,边徐徐开口,“你看这幅体魄可算得上完美无缺?”
转眼过去半年,这日,周允晟解开绑缚在太子四肢上绸带,吐出口浊气。
“殿下感觉如何?”他将药膏细细涂抹在男人红肿溃烂手腕上。
太子将手搭放在他膝头,盯着他温柔动作不置可否。感觉如何?从强健重又变得虚弱,那感觉自然十分难受,更别提半年里经历怎样摧骨剜心剧痛。但与沉重身体比起来,他头脑却前所未有清醒,逐回顾往昔种种,竟似大梦方醒,重归尘世。
“孤还有几年可活?”他心知即便戒除药性,恐也于寿数有碍。
“微臣不知。但只要保养得宜,应该无妨。”
周允晟飞快瞥眼,点头答是。
太子冷声而笑,“只可惜外表完美,内里却早已经被腐蚀空。”说到此处,他眸子里暗藏,bao戾,仇恨,绝望,疯狂等负面情绪才尽数释放,层层叠叠挤压在空气中,令人呼吸不能。
周允晟闭闭眼,温声说道,“若是殿下能戒掉寒食散并好生调理几年,身体还是有恢复可能。”
“只是可能?”太子披上外袍,徐徐走过去,足有十公分身高差和与生俱来强大气场令周允晟略感不适。
“若是不戒便等同于饮鸩止渴,服满五年殿下必死无疑。”周允晟不得不退后两步,离开他荷尔蒙辐射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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