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摛翰振藻、云霞满纸、凤彩鸾章,如此奇文,敢问父皇究竟是哪位大儒所作?”七皇子款款下拜。
“可不正是你那小舅子。”天辰帝哈哈大笑,说道,“他为多些时间玩耍,竟在沈大人跟前装傻充愣十好几年,若非这次被逼到绝境,也不知要藏拙到什时候。”
七皇子心脏狠狠跳,愕然抬头朝御座看去。
天辰帝懒得解释,甩手道,“朕乏,你们走吧。修文时候莫忘修心,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道理。”
林文杰羞愧无地自容,再三跪拜后掩面退走。七皇子使人将他送回家,再没结交心思,坐在马车里细细回想那篇策论。
远胜于此。
两人将文章对对,林文杰故作惶恐道,“原来那篇《租庸调》竟是用在此处,草民愚昧,草民该死!”
七皇子连忙扶起他,直言父皇并未怪罪,反而直在寻人,好叫他为朝廷效命。林文杰心中暗喜,假意推辞几番便与七皇子偕同进宫。
勤政殿内,天辰帝默然不语,只用晦暗目光打量林文杰,待林文杰冷汗如瀑时才开口,“既然你说那篇文章是你所作,可能背诵遍让朕听听?”
林文杰定定神,道句遵旨便背起来。
如此篇班香宋艳之华章竟出自沈懿彬之手,他当真打死也没想到。然而父皇英明神武,自有决断,他说是,那肯定错不。
想到自己本欲为父皇分忧却出这样个大丑;想到父皇对沈懿彬极尽推崇;想到自己对沈巧丹冷待和对沈家袖手旁观,如今沈家怕是早已与自己离心。七皇子面颊红,活似被人狠扇几十个巴掌,腮帮子隐隐作痛。
沈懿彬受重用,沈晖又是大周等能臣,失去沈家父子支持无异于失去左膀右臂,七皇子懊悔不迭,连带把误导自己谢玉柔也恨上,回去之后自是好番申饬。
本以为毁沈晖仕途,哪料到竟蹦出个比沈晖更能干沈懿彬,谢玉柔仔细回想沈懿彬上世,发现记忆中他实实在在是个纨绔,根本看不出丝毫才学。
沈懿彬是个好享受,上世有沈晖鼎立门庭,他自然乐
天辰帝冷肃表情变成轻蔑,紧接着又有点可惜。若没有周允晟珠玉在前,天辰帝本要钦点这篇文为魁首,也很好奇所作之人究竟是谁,若是品行上佳定当重用。然而此人听说会试中出篇奇文就贸然进宫认领,可见功利心极重,且还自视甚高,与逍遥洒脱纯质天然沈懿彬比,简直不堪入目。
“够,这篇文虽好,却还没好到令朕刮目相看地步。你才学不错,却有些急功近利。”天辰帝拿起桌案上反复阅览许多遍文章,递给贴身近侍,“求学将以致用;读书先在虚心。让他看看吧,也好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。”
林文杰心知事情出差错,强忍恐惧接过文章细看,少顷后面无人色。
“老七你也看看。”天辰帝挥袖。
七皇子依言而行,看完后震惊无以复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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