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咕哝声,将精致脸蛋埋入软枕里,眷恋蹭蹭,动作可爱至极。
宁斯年看得微愣,然后俯在他耳
王妈大惊失色,支支吾吾想要辩解,却见男人把电脑转过来,屏幕上正是她和赵信芳窃窃私语画面。
辩无可辩,王妈股脑将赵信芳偷情被卫西谚撞见,然后与自己合谋撵走他事儿全说,随即开始追忆往事,试图用温情打动狂怒中男人。
赵信芳、钱宇……宁斯年咀嚼着这两个名字,深邃眼眸缓缓浮现片猩红。
“王妈晚上起来喝水踩空楼梯,摔断腿。心疼她,让她在医院好好疗养几个月。这事你帮办妥,嗯?”他直勾勾朝赵军看去。
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赵军也不免被他阴狠毒辣眼神吓跳,稳住心绪后立即掏出支注射器,朝王妈脖子扎去。
听见依然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!
宁望舒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变化,瑟瑟发起抖来。
宁斯年这才回神,用尽全力抑制住狂怒情绪,吻吻儿子发顶,垂着眼睑沉思。赵信芳加害儿子是为她将来孩子扫清障碍,这点他能想到,但她非要把西谚赶出宁家为是什?西谚父母给他留下数额巨大遗产,他其实并不在乎宁家产业。
可以说,他眼里心里只有绘画,全无俗物。他能碍着赵信芳什?
宁斯年猜测也许背后还有更深层原因。
王妈眼睛翻便晕死在地上。
赵军绕着王妈走两圈,这才慢条斯理折断她左腿,清脆咔擦声叫人听头皮发麻。宁斯年却还觉得不够,轻描淡写道,“右腿也折。”
赵军依言而行,折断王妈两条腿,将她扛在肩上,见走廊无人,于是轻手轻脚离开。
宁斯年这才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抽烟,瞥见还在工作中监控器,眸光闪闪。只见卫西谚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,只穿着件宽大白衬衫,光滑白皙长腿不自觉蜷缩起来,脚趾头不安勾动,显然是被空调冷风吹着。
真不会照顾自己。宁斯年叹气,掐灭香烟后轻手轻脚来到少年房间,把散落在床上画册收回书柜,伸手从他脚弯下探入,轻轻调整他睡姿,然后将薄被盖在他身上,略微调高空调温度。
想得多,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,等他回神,宁望舒已经趴在桌上睡着。宁斯年将他抱回房,轻轻盖好被子,吻他额头又静静坐许久,这才关门离开。
此时,赵军正押着王妈候在书房。
“王妈,你老,今晚就回家去吧。”宁斯年在皮椅上坐定,开门见山说道。
“这老胳膊老腿还能使唤几年。眼下宝宝被人害成那样,就是走也不安心啊。斯年,知道你心疼,但是更心疼你和宝宝。在眼里,你们跟亲儿子亲孙子没什两样。”王妈边说边掉泪,实则心脏砰砰狂跳。
宁斯年冷笑道,“五十万就能让你把亲孙子往死里打,这份情还真不敢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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