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兄弟,现在怎办?”高酋小心谨慎地问道。
还能怎办?在楼外转半天,头都想破,也找不到混进去法子。林晚荣咬咬牙:“等!”
这个等字,可不是好捱。从日中到日落,两人在周遭转数百趟不止,远远能听到香韵楼内推杯置盏、欢声震天,他与高酋却只能坐在外面干熬。
待到华灯初上时分,那香韵楼大门才重又打开,白面菩萨似聂大人脸带笑容缓缓行出来,跟在他身后扎果头人面泛红光,不断抱拳致意,眼中射出欣喜光芒。
“看这样势,只怕是谈成!”高酋小声道。
血长起来。”
“他帐就慢慢算吧。”林晚荣笑着摇头,四顾瞅几眼,忽然道:“高大哥,香韵楼就在前面,咱们去看看!”
高酋在筠连转几圈,地形也算摸熟,闻言便带着他往人群中钻去。行盏茶功夫,便看见座装修精美如画阁楼,位于闹市正中,周围人群熙来攘往,热闹非凡。
林晚荣仔细打量几眼,正晌午时分,香韵楼却无客人出入,周围明里暗里散布着数百黑苗壮汉,警惕往四周观望,看来这香韵楼是被扎果包下来,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。
眼看时已正午,忽见顶八抬大轿远远而来,两队兵丁执着刀枪在前横冲直撞、吆喝开道,周围百姓吓得纷纷躲闪。时鸡飞狗跳、婴童啼哭,市集乱成片。
也知道是谈成,可他们到底谈成什呢?!林晚荣无奈苦笑。
眼望着聂远清官轿走远,扎果扎龙兄弟也径自离去,街上行人已少,二人回到那僻静宅中,过不片刻,便见胖子吴原气喘吁吁钻进来:“驸,驸马——”
林晚荣秉住心中焦虑,微笑道:“吴大人回来?!午宴用可好?”
“下官该死!”吴原噗通声跪在地上,用力磕头,痛哭流涕:“下官有负大人重托!那个扎果和聂远清进房密谈,其
昨日就已见识这个聂远清霸道,今日尤甚,这姓聂分明就是叙州府土皇帝!林晚荣怒哼声,眼中泛起阵阵杀机。
香韵楼外百步内早已被清理干净,扎果大头领手扶着柴刀,疾行数十步,赶到轿子前恭恭敬敬行礼:“苗家扎果,拜见府台大人!祝大人福泰安康,富贵流长!”
“大头领太客气。”轿子里传来阵清朗笑声,帘子被掀开,扎果急忙亲手扶轿,从里缓缓行出个白面无须中年人,身着大红官袍,慈眉善目,面如满月,白白净净脸上堆着和蔼笑容,向四周抱拳,状似恭谨。
这就是那个聂远清?林晚荣远远地看眼,心里忍不住感慨。什叫做人不可貌相,看看这位聂大人就知道!要是不清楚这家伙干过事,没准还有人把他当弥勒佛呢!
扎果在前,躬身引着聂大人行人等进香韵楼,数百兵丁与扎果黑苗亲卫,层层把守在门外,除偶尔能听见楼中传来笑声,余下情形什也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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