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荣嘿嘿笑道:“梅大国学,你好大口气,小王爷都未开口,你竟然先质问起来。你说做手脚,请问是哪只眼睛看到?挑选马匹,乃是诸位亲眼所见,正大光明,何曾过什见不得人事情?”
他这话说大义凛然、义正严词,哪里有丝愧疚情形?众人亲眼看见他选马,并未看见任何异常,实在怪他不得。
得好就要卖乖,这是林晚荣本性,他庄重道:“今日这比试,小王爷为人仁厚,主动先行试马,小弟感激不尽。以小弟看来,这定然是有人想往小王爷脸上抹黑。试想,若是先骑射,刚上马就摔倒,大家见嘴上虽不说,心里定然都会怀疑小王爷人品,这不是抹黑又是什?”
赵康宁脸色铁青,言语不得,林晚荣无奈叹口气道:“小王爷,你为人厚道,今日这比试,便不比也罢,以防让小人有机可乘,怀你世英名。”
小王爷脚将那喂马随从踢开,咬牙
郭无常恰到好处、又唯恐天下不乱声喊叫,立即惊醒呆呆站着众人等。最先冲上去,自然是小王爷那些护卫。他们跟随赵康宁多年,小王爷马上本事他们再清楚不过,却怎也想不到今日会发生这样事情,这可是要掉脑袋。
其他人等见小王爷坠马,心情各异,却同样窝蜂冲上去,尤以那梅大国学最为慌急。
林晚荣将手在衣衫上擦擦,抹去那浓浓香水味,又从怀里掏出样东西,仔细摸索检查番,确认装填无误,这才缓缓走上前去。
小王爷早已被随从从地上拉起来,只见他白衣破烂,浑身灰尘,半边脸沾着些泥土,头发上还搭几根枯败草根,模样极其狼狈,哪还是方才蹬马前那个风流倜傥宁小王爷?
赵康宁牙齿紧咬,脸色铁青,愤怒地望着那群趴跪在地上奴才。他即使涵养再好,也经不住在如此多人面前丢人现眼,更何况还有中意女子在场,他焦怒之下,再也顾不得什风度,脚踹在个随从侍卫身上,大声道:“狗奴才,你好大胆子——”
“小王爷饶命,小王爷饶命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——”那随从吓头如捣蒜。
赵康宁马鞭劈在他脸上,怒道:“狗奴才,给你吃香喝辣,让你喂两匹马,你竟然陷害起主子来,来啊,将这奴才拉下去——”
“小王爷饶命,小王爷饶命,这两匹千里良驹,小喂养多时,皆是温顺很,今日定是因为换个地方,水土不服,才会失足。请小王爷再给奴才次机会——”那随从拼命磕头叫道。
梅砚秋道:“这两匹马本是好马,定是你这奴才受别人唆使故意使坏,才害得小王爷失足。”她有心无心看林晚荣眼,意欲将矛头往林三身上引去。见林三不屑样子,她干脆言明道:“林三,是不是你做手脚?”
赵康宁狐疑地望林三眼,方才林三接触过马匹,会不会真是他从中作什手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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