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东勋把手放在他
头上，抚摸着他头发，他脸，动作轻柔而充满情意。
“太残忍
，真，”张景吸吸鼻子，“这太残忍。”
“谁残忍？”季东勋问。
“
也不知道该说谁残忍。”张景把脸
直埋在季东勋小腹上，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闷：“最丑部分被你看到，最丑陋最不堪，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是精神病，就是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“你那
完美，你那好。”张景手轻轻攥着季东勋衣服，慢慢说着：“在看来你应该配得上世界上所有最好东西，以前觉得也挺好，配你挺合适。但是病之后就只想离你远远……”
张景又很久没回，在季东勋忍不住要拨号过去时候，张景电话打过来。
季东勋接起来：“小景。”
张景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：“季东勋，你怎想？”
季东勋说：“什也没想，你有病没病们之间不会有改变，你还是你。”
张景半晌没说话，季东勋听见门锁被转开声音。他抬头去看，张景推开门走进来。
，是自己知道他病，还是他们当初分手原因。比起当初原因来，季东勋更宁愿是前者。
季东勋拿起手机，给张景发最后条短信：“回家等你。”
那天他直等到半夜张景都没回来。
季东勋衣服都没换，坐在沙发上没怎动过。他眼神暗沉沉，周围空气好像都凝滞住。
这种等待不知道什时候才能结束，季东勋在这十几个小时里最多情绪就是心疼。心疼自己消失之后，被留下个人张景。
“直想往后退，但是太……”张景声音顿顿，他吸口气：“哎太喜欢你。”
“之前想着，等有天瞒不住就必须得走，有多远走多远。今天才知道这简直就是屁话。”
“今天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早就是赤裸丑陋，除觉得无地自容和羞耻之外，剩下全部想法就是……终于能跟你说心意。”
“还爱你……没变过……”张景在他身上用力蹭蹭，嗓音更哑些：“从第
季东勋看着那个左手举着手机，微微抿着唇走进来人，突然就笑。
张景放下手机，手无力地垂着。他就那看着季东勋，眼睛里情感很复杂，最多还是迷恋，近乎痴迷。
季东勋说：“以为你不回来。”
张景眼睛慢慢红，他走过来，坐在季东勋腿边地毯上。他把头慢慢靠在季东勋腿上，脸埋在季东勋小腹上，嗅着他身上味道，觉得心口疼得厉害。
“唉……”他叹口气，开口时候嗓子都哑：“太喜欢你，是真没办法……”
这种到处找不到人毫无头绪感觉，张景体会四年。
……
张景短信是夜里两点半发过来，季东勋第时间点开看，上面只有句话。
“你早就知道有病。”
季东勋苦笑，回复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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