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东勋在他额头上轻吻
下，静静陪着他。张景最近很温和，之前身上带
刺都慢慢自己摘掉
。有时候季东勋会觉得看到从前他，只是眼神是不同。
不过没关系，时间还很长。
张景晚上睡得不熟，感觉直都是半梦半醒状态，特别不踏实。睡着几次做很多梦，几分钟就换个，纷纷乱乱，睡得头疼。
张景索性睁开眼不再睡。
他侧躺着，看着黑暗中季东勋模糊脸，视线中只能看到个轮廓。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能看得非常清晰，连他每个睫毛都看得清楚。
张景脸色白白，皱起眉把脸转向边，闭嘴不说话。
姜凯侧头点颗烟，烟雾吹在张景脸上，他眉头皱得更深。张景胃里开始泛起阵阵恶心，喉咙动动想压下那阵恶心感。他冷着声音问：“你究竟要干什
？”
姜凯不吭声，只是抽烟。半晌之后才开口，眼睛像两把尖刀扎在张景脸上：“
要让你永不安宁。”
永不安宁。
这四个字在张景脑子里盘旋好几个小时，直到季东勋都洗完澡抱住他，张景还因为这几个字而有些迷茫。
“啧，看这话问。”姜凯看眼他手里拎东西，讽刺地笑声：“来这儿肯定是找你啊，要是找别人话……也不来这儿啊。”
张景还是不看他，就像眼前没这人样，说：“你想干什你说吧，整天这磨磨叽叽你烦不烦。”
姜凯开始笑起来，其实他声音挺好听，但不知道为什张景只觉得刺耳。
“其实都不知道想干什，”姜凯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，他微微低着头，思忖片刻，“要不你帮想想？应该干点什？”
张景瞥他眼，又马上调开目光，语气依然淡淡：“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。”
张景笑笑，其实不是眼睛看得清，是心看得清楚。这个人每寸他都刻在心里，别说还能看见个轮廓，就是他不在身边时候，不也画过无数次。
他呼吸很平稳，让人听着都觉得安宁。
张景脑中开始播放从他们最初认识到
怎才算永不安宁？季东勋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没擦掉水珠，张景看着他脸，在心里轻轻笑笑。是要去打扰他吗？毕竟除这人之外，也没什能让他不安宁。
季东勋神色温柔，问：“这看干什？”
张景说：“就想看看。”
“行，好好看看，”季东勋亲亲他脸，“看完就好好睡觉。”
“嗯，”张景是难得好说话，“看会儿。”
姜凯看向他，嘴角又勾起冷笑：“心理医生，你熟啊。又没有个精神病妈，看心理医生干什呢？”
张景说：“你不觉得吗？你离精神病也不远。”
姜凯眼神阴冷下来，朝张景那边走步。
张景机警地退开，眼睛锁着他，不让他有机会碰到自己。
姜凯笑笑：“真机灵。怕什呢？怕碰着你？不是……早就碰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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