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手插着兜,说:“你不还有个更年轻?叫来你俩折腾呗?”
林洲撩起眼皮看他:“谁啊?奚南啊?”
张景点头:“啊。”
“没戏,”林洲扯开嘴角笑笑,摸摸后脑勺,“没边事儿。”
张景抬手去擦季东勋脸上水,擦得很仔细,用手背把脸上水擦干净。季东勋握住他手,放在唇边亲亲。
张景低着头,不太自然地说声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季东勋摇摇头,揉揉他头,轻声说:“是不对。”
张景洗脸时候,季东勋就站在旁边看着他。眼神专注又深沉。张景从镜子里看他,他身上衣服还是之前那件,算起来他已经第三天没有换衣服。这对个轻微洁癖人而言,是很痛苦事情。
张景洗完脸之后说:“们回家吧。”
张景看着他,心想反正屋里没别人,管他真假,别人也看不见。他摇摇头:“没怎。”
他想起两人之前吵那场,还觉得心口下下钝痛,他面无表情地问:“季总还有事?不是说,谁放不下谁……”
季东勋从门里走出来,脸上还滴着水。他伸手把张景揽在怀里,抱得很紧。
张景有些茫然。
季东勋脸上水蹭到他脸上,脖子上,有点痒。
张景醒过来时候,天已经亮。
模糊记得昨晚季东勋来,所以睁眼第反应就是看床边,可是并没有。
他有点自嘲地笑笑,你自己嘴贱把人撵走,还指望着人来找你吗?
“哎……”张景抹把脸,坐起来。头还是很晕,不过也有可能是饿,毕竟昨天整天没有进食。
他站起来要去洗漱,刚要拉开洗手间门,门就从里面推开。季东勋满脸是水地站在那里。
季东勋说:“好。”
张景临走之前去林洲屋里打声招呼,季东勋没去。对那个人他没有太大好感,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烦。他出现在自己缺失四年里,而且看起来和张景关系很近,这让季东勋看见他时候总觉得不舒服。
“要回家?”林洲斜着眼睛问他。
张景说:“嗯,你自己在这儿躺着吧,不陪。”
“操,”林洲笑笑,“那天吵得不挺来劲?这快就好?还是年轻啊,真能折腾。”
张景抬手抹下,季东勋亲亲他侧脸,低声问:“们不吵架好不好?”
张景眼睛下就红。
他也后悔,但是话毕竟都说出去也收不回来。季东勋那样人,怎可能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
他红着眼睛点点头。
季东勋样子太憔悴,张景看着心里很难受。他脸上胡茬那多,黑眼圈也很重,他直都是干净利落,还从来没有这样过。
张景眨眨眼,僵在原地。
季东勋对他笑笑,问道:“醒?”
张景发现病时间久,他现在见到季东勋时候,已经不敢说话。
他咬咬舌尖,咬出血。
季东勋见他皱下眉,问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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