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怎
？”季东勋声音里依然是温柔
笑意，“刚才给谁打电话呢？看见这紧张。”
张景抬起头，仔细分辨他脸上神色，最后才放下心来。季东勋用拇指摸摸他鼻子，说：“去洗漱吧，然后出来吃饭。”
张景点下头：“嗯。”
季东勋转身出去，张景把头埋在被子里，长长地呼出
口气。他下床去洗手间时候觉得腿都有点软。
季东勋差点就知道。
季东勋正站在门口看着他。
他又转过头来，床上只有他自己。
张景白脸，看着季东勋，瞳孔都有些放大。
他不知道季东勋是从什时候站在这里，也不知道他看到多少。张景突然很想蒙住头，缩进被子里。
季东勋眨下眼睛，笑下。他走过来，问他：“这看着干什？睡傻？”
但令他诧异是季东勋竟然也没起，是在他坐起身之后才睁开眼。
季东勋刚睡醒声音哑哑：“醒？”
张景说：“嗯，你也起这晚。”
季东勋笑下，摸摸他手，说：“你昨晚上直折腾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张景愣住，眨眨眼，问：“折腾什？”
”
季东勋听到林洲这个名字还有点堵得慌，抱着人不说话。
张景翻通讯录，拨下奚南号码，关机。
他把手机放下，说：“这什组合……”
季东勋亲亲他额头：“再睡会儿，今天周日。”
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血液尽失，刚才他都不敢去看季东勋眼睛。
太在乎，所以才这害怕。
张景不说话，直直地瞪着他看。
季东勋把他揽过来，让他头贴在自己身上，揉揉他头发，“发什呆？饿不饿？”
张景心跳得特别快，手指都在抖，他小声说：“……不饿。”
“不饿也起来吧，十点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景开口，却不知道怎往下接。
“你……”
张景问道：“又梦游？？”
他下子就吓精神，瞪着季东勋，等着他说话。
然后他听到身后声：“小景？”
张景猛然回过头去——
天已经很亮，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光照在季东勋胳膊上，他觉得那样很好看。
张景伸出手，碰碰那个位置。
季东勋睁眼看他，问：“怎？”
张景摇摇头，说：“睡吧。”
回笼觉是最舒服，张景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快十点。可能是昨晚做到太晚，然后他想起父母来，又有会儿没睡着，所以起得格外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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