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眨眨眼,停住正在咬雪糕嘴,然后递上来只剩半,“……你还要吗?”
张景把就接过来,咬口。
“要,得冰镇下,要不大落大起怕心脏受不。给它冰冰。”
“咋啦?有转……转机啊?”二狗问。
张景摇头,“不知道,应该没什转机。但是想开,不能玻璃心。那样没用。”
二狗让他吓跳,往后闪差点没摔下去。
“这是咋、咋说……”二狗摇摇头下去。
张景哆嗦着点开短信,上面是季东勋问他:“今天出来时候你都走,去哪?”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
啊啊啊这什意思啊,季东勋竟然还问他!张景瞬间就觉得自己又活!
“这、这是咋呢?”二狗站梯子上拍拍他腿。
张景动下腿,但是没说话。
“好萎靡啊……”陈栋栋递上来两根雪糕,“景景要不要吃雪糕?”
张景把头转向里侧,蔫蔫地说:“不吃。”
二狗又拍拍他,“景景,你你你被拒绝啦?”
季东勋正陪她练球,两个人打得慢慢。
张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该走还是该留下继续看,好像都挺尴尬。走心不甘情不愿,不过要是不走话,人姑娘问句万季东勋把关于他都说出来,张景还有些难过。
季东勋看见他,冲他扬下球拍。
张景心说还好啊,他好歹还跟自己打个招呼。
然后张景就跟自虐样,蹲那儿看他们打下午球。季东勋倒是没怎说话,但是那个姑娘好像挺开心,直笑来着。
“得百折不挠,得坚挺住。”
“不说,要画画。”
他手指飞快,回复:“估计你们得去吃饭,就先回来。”
季东勋说:“哦。”
尽管这条之后就再没有交流,而且这个“哦”看起来也没有什情绪,但是张景还是很激动。他觉得有季东勋主动发来这条短信,他就还能再战五百年。
玻璃心什完全没关系,自己修修补补还能行!
“雪糕呢?”张景低头问陈栋栋,“给。”
张景趴那晃晃脑袋,摇头,“不是,经常被拒绝,都习惯。”
“那你咋啦?”
张景把头塞进枕头底下,闷声说:“心绞痛。”
就在张景觉得自己天都快塌时候,手机“噔噔”声,来条短信。
他无力地掏出来,可是看上面人名就“扑棱”下坐起来。艾玛!竟然是季东勋!
越看越揪心越看越难过,张景感觉自己撇嘴都能掉眼泪。
打完球时候张景没过去送水,因为人女生包里有水,自己瓶,季东勋瓶。
张景又看季东勋眼,然后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。
艾玛,玻璃心。
他俩看起来太般配,那场面说不出和谐。张景回去趴床上动不动,谁跟说话也不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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