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某不糊涂,糊涂是老太君。若非老太君硬要将襄儿嫁给那样人,沈某绝不会贸然上门扰襄儿清净。”沈元奇不卑不亢开口。
“嫁给那样人?沈大人倒是与说说,孙明杰是怎样人,哪点配不上襄儿?知道你身为襄儿兄长,不能过问襄儿婚事心里多少会不舒坦,然而疼爱襄儿心不会比你少,为她寻摸夫婿自是最好。”老太太字字铿锵。
“嫁给孙明杰?什时候要嫁给孙明杰?”闻听消息匆匆赶来虞襄大声质问。
厅中众人纷纷变脸色。老太太连忙将下仆全都遣走,只留马嬷嬷人伺候。当她还在斟酌该如何安抚孙女时,虞襄又冷冷而笑,“说老祖宗最近看目光怎越来越奇怪,面对时也越来越沉默,却原来早已知晓与哥哥事。”
她摆手,命桃红柳绿将自己推到厅中,字句缓缓说道,“既然老祖宗已经知道,在这里便坦言相告——除哥哥谁也不嫁!那什孙明杰,您尽快帮回吧。”
这是位女子临死前遗书,言及自己曾是孙明杰贴身丫头,因受不他各种侮辱侵害,这才寻短见,希望家人拿着这封血书前去衙门为她伸冤。
沈元奇看完以后指尖颤抖,沉声问道,“你从哪里找来此物?”锦帛上所述那些酷刑简直骇人听闻,恐连龙鳞卫见都要甘拜下风。他实在想象不出孙明杰风光霁月表象下竟隐藏着这样狰狞面目,所谓衣冠禽兽不外如是。
倘若襄儿嫁给他,也不知会遭受怎样折磨。
“侯爷自有人脉,沈大人无需多疑。这桩案子孙夫人已经压下,连孙大人都未曾听闻,外界更是无从得知,能找到这封血书实属侥幸。此事攸关三小姐性命,还请沈大人救急,奴才代侯爷谢过沈大人助益!”长随揖到底,神情焦虑。
沈元奇连忙扶他起来,言道,“襄儿是唯亲人,救她就是救,该向你们侯爷道谢才是。走吧,这便去接襄儿回来。”
“你给闭嘴!”老太太怒而拍案,将应茶具都震落地面,摔得粉碎。
沈元奇则完全惊呆,反复琢磨着‘除哥哥谁也不嫁’这句话,然后便觉得道落雷从头顶直降而下,将他劈得醒醐灌顶。难怪当初虞品言会说及笄便让自己认回妹妹话,难怪他对妹妹婚事那般着紧,却原来打着这种主意。
转瞬间,沈元奇已经在心里把虞品言骂个狗血淋头。
二人匆匆到得侯府,长随为避嫌从后角门绕回去,沈元奇则被下仆引到正厅。
“沈某见过老太君。近日不见,老太君身体可还康泰?”
“切安好。沈大人请坐,不知此来所为何事?”
“为襄儿认祖归宗之事。”
话已至此,老太太脸上虚假笑容终于挂不住,哐当声放下茶杯,沉声道,“沈大人,你莫不是糊涂?家襄儿与你有何干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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