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走远，虞品言放下碗筷，笃定开口，“你早知道自己身世？”否则凭襄儿这炮仗性子，早就把西厢小院连同虞妙琪
块儿拆
。
虞襄僵僵，慢慢点头。被感情问题困扰，她竟忘还有这件事需要去在意。
虞品言定定看着她，又问，“何时知道
？”
虞襄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五年前睁眼就知道，含糊道，“她回来没多久就知道。”
虞品言也不追问，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，开门见山说道，“
们不是亲生兄妹，你可有什
话与说？”
说你也记不住，这里有张单子，柳绿你拿去膳房，让厨娘注意着点。对，还有牛乳，襄儿这几日绝不能喝牛乳，否则会导致更加剧烈腹痛。”
他从袖袋里掏出张清单递给柳绿，接着把所有菜都尝遍，指着其中几盘又让撤走。
“这几道菜都很清淡，你干嘛也撤走？你干脆让喝西北风得！”虞襄将筷子拍在桌上，怒瞪兄长。虞思雨吓得差点端不稳饭碗。
“这几道菜盐放太重，容易引起水肿和头痛。乖，先忍耐几天，等你好爱吃什吃什，哥哥绝不拦你。”虞品言捏捏她鼻尖。
虞襄苍白脸颊逐渐染上红晕，色厉内荏诘问，“你怎解那清楚？都是朴神医告诉你？你个大男人对这种女儿家私事问东问西，不觉得不好意思吗？”话落捂脸，似乎在为他感到羞愧。
虞襄挣扎良久，满怀期待询问，“你……你还能继续当哥哥吗？”
桃红和柳绿不自觉屏住呼吸。侯爷回答决定主子还能不能继续待在永乐侯府。若是侯爷回答是否定，主子出府门，至少京中半数闺秀会想尽办法羞辱她报复她。谁叫主子那张嘴太招人恨。
虞品言沉默片刻，缓缓摇头，“不能。”他要得不仅仅是兄妹而已。
虞思雨缩缩肩膀，在走与不走之间挣扎。
虞品言沉声而笑，“事关你健康，有什不好意思？难道每月看着你痛得死去活来就有意思？饭菜都凉，快吃吧，你若是再闹哥哥可要硬灌。”
他端起妹妹面前碗，夹筷子清炒白菜，作势要喂。
互相喂饭这种事，以前虞襄不觉得如何，现在却觉得气血逆流，脸颊滚烫，连忙摆手推拒，然后乖乖安安静静吃饭。虞品言这才满意，筷子筷子帮她夹菜，不时叮嘱她慢点吃，别噎着。
两人之间气场太过古怪，空气中仿佛飘荡着硝烟与蜜糖混合而成气味。虞思雨坐如针毡，飞快用完膳向兄长告辞，临走得到他个赞赏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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