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妙琪抿唇,再次发遍毒誓。她本就不信鬼神,只相信命由不由天,莫说发两遍,就是发百遍千遍她也不怵。
老太太看向她目光越发阴冷,捏佛珠手背爆出条条青筋,可见已忍耐到极限。
偏金氏是个没眼色,也紧跟着出言反驳,“侯爷有所不知,那女婿告假是因为把腿摔断,怎可能千里迢迢跑到扬州去杀人?这些事真与二小姐和奴婢家无关,还请侯爷明鉴。”
“你不似林氏,是个足不出户,应不至于连本侯是干什都不知道。”虞品言眯眼冷笑,“本侯断案无数,岂会看不出连新伤旧伤区别。对,忘告诉你,你儿子、女儿、女婿、孙子、外孙,连带应亲族,这会儿都在侯府地牢里关着,因受不住酷刑,该招不该招已经全都招,还签字画押。之所以
他惯常杀人手法便是锁喉。那周同想来便是你们欲往襄儿头上泼第三盆脏水,只等再过几天就派人前去寻尸,然后嫁祸襄儿杀人灭口。”
金嬷嬷满头虚汗,手脚发软,结结巴巴道,“侯,侯爷说得这些事奴婢全不知情。”
虞品言也不理她,继续道,“才归家月余,虞妙琪还没有本事让个丫头对她尽忠至死。这降雪确也算枉死。个月前她外出采买,被与之同行金氏女儿哄骗到荒郊野外,让金氏大女婿-*-*,还扯下她肚兜言及以物易物,否则便将这等丑事宣扬出去。降雪无法,明知是死局还不得不往里跳。虞妙琪,本侯向来自诩手段狠辣,却没料你介女流之辈竟也能将人算计到这等绝境。你很好。”
他转脸,朝僵坐在旁虞妙琪看去,虽口吐赞言,表情却十分阴鸷。
老太太闭眼捋动佛珠,不停吟诵往生咒。
门外虞思雨只觉得股寒气从脚底钻上头皮,骇得肝胆都快裂。三条人命,轻轻松松就算计三条人命,且还只在十四岁年纪。想想自己十四岁时候都在干些什,顶多也就给虞襄捣点乱添些堵,害人性命事儿莫说干,就连想都不敢想!
跟虞妙琪比起来,虞襄简直太纯良!自己之前百般讹诈虞妙琪行为就等于在悬崖边缘行走,个不慎就会被她害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!虞思雨用力揉揉胸口,这才把满心惊恐压下去,不知不觉间额头沁出许多细汗。
厅中,虞妙琪强装镇定道,“人都已经死,话还不是由着大哥说?知道大哥偏疼虞襄,可也不能偏疼到这种地步,证据确凿竟还颠倒黑白替她开脱,反诬赖到头上。与大姐姐平日里极为交好,有什理由要害她?反倒是虞襄……”说到此处她顿顿,举起只手信誓旦旦,“大哥说那些事并没干过,敢向佛祖起誓:若是干得,便叫天打雷劈坠入炼狱,永生永世不能为人,生生世世沦为畜牲!”
老太太猛然睁眼,目光如炬朝她看去。
虞品言淡声道,“将‘是干得’改成‘是指使’恐怕更为贴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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