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绿看看沙漏,发觉到主子惯常午睡时辰,蹑手蹑脚走过去给她拿掉头上绢花珠钗等物。
“就戴着吧,半靠着睡两刻钟,压不着。”虞襄抬手阻止。
“还是拆方便,躺下睡才舒服呢,这样坐着待会儿起来腰疼。”
“会儿有人要来找茬,睡迷糊怎跟她们斗?不如略坐片刻养养神。”似想到什有趣东西,虞襄掩嘴轻笑。
柳绿还未开腔,桃红便先惊讶叫起来,“找茬?在这侯府里谁敢来找小姐您茬啊?活腻歪?”
色阴郁便不敢再多问,心道私下里再找金嬷嬷详细打听,于是笑道,“那就改日吧。不瞒母亲,在沈家时也经常帮着沈氏看账本,母亲若是忙不过来还能搭把手。”
“哦?女儿竟然如此能干?那感情好,咱们立时把这些账本仔细查查,若是出问题便拿到老祖宗那里理论理论。”
林氏将账册全都取出,按照脊页上标注年份从头查起。虞妙琪拿起算盘,看行打行,速度十分惊人。
因母女两存找茬念头,每个数字都反复核对,查到半时候还真让她们找到好几个亏空之处,且数额十分巨大。
母女二人顿时来精神,接着往下翻查,累计亏空竟达到个不可思议地步,甚至有五所京中旺铺被无缘无故卖掉,所获纹银不知去向。
虞襄朝正房方向指指,脸上全是蔑笑。
柳绿更感疑惑,问道,“为何啊?这不是已经把掌家权交出去吗?咱们这里可什都没留!”
虞襄干脆不睡,命桃红拿来碟瓜子,边嗑边道,“她那个自私自利人,比起中馈定然更在意自己嫁妆本子。可巧,她那嫁妆本子有问题,亏空数额十分巨大,而她又对恨之入骨,不等把所有账本看完就会把这事闹开来以便打脸。”
“亏空?小姐您挪用她嫁妆?”柳绿吓得
林氏气得牙齿都在打颤,拍案怒骂,“好个小野种,竟敢将嫁妆私下里卖!怪道她生活如此奢侈,却原来都是挖血肉去填补!好好好!金嬷嬷,带上账本去老祖宗那里,顺便把侯爷也叫去。当着他们面儿,要那小野种把吃全给吐出来!”
金嬷嬷肃然应诺,叫来两个婆子抬上账本就走。
虞妙琪微微垂头,用帕子掩住嘴角幸灾乐祸笑容。这虞襄还真够胆大,前后竟吞十万两之巨,也不知她花用在何处?倘若逼着她吐出来,那场面真真丑死个人!又想到这些银子本该是留给自己嫁妆,却全让那野种侵吞,她眸色渐冷,喜色顿消。
林氏拉起她便走,她猛然回神,摆手道,“且慢,把祖母送那个荷包戴上。”从针线盒里翻出荷包,又随意捡张纸叠好放进去,她这才系在腰间随林氏往正院行去——
西厢小院,虞襄陪老太太念完经回来,在廊下逗会儿鹦鹉阿绿,又把花圃里发芽芍药移进花盆,然后洗把脸,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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