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嬷嬷耐着性子应,重新写下借条摁手印,这才顺利领走对牌,正准备掀开门帘,却又听虞襄唤道,“等等,姐姐回来还未送礼呢,你顺便拿过去。”
金嬷嬷不得不回转,躬身候在旁。
虞品言将她抱到梳妆台前,任由她在妆奁里挑挑拣拣,自己随手拿起朵绒花斜插在她鬓边,支腮欣赏片刻又将绒花取下插-入她脑后发髻,眼角眉梢透出浓浓悦色。这幅温柔小意模样与他冷厉残酷行事作风大相径庭,简直不像个人。
虞襄拿起支蝴蝶簪看看,摇头道,“这个不行,这是哥哥送。”又拿出套红宝石头面,继续摇头,“这也是哥哥送,不行。”
挑拣好半天,凡是虞品言送得东西全被她排除出去,这才发现自己珠宝首饰竟有九成九是哥哥送得,顿时像吃蜜样甜,不时瞟哥哥眼,然后抿着嘴偷乐。
,只要哥哥。”哥哥就是全世界,有哥哥便心满意足。
虞品言显然领会她未尽之语,探头过去用胡渣磨蹭她娇嫩脸颊,眯眼欣赏她如花般绽放笑颜。
金嬷嬷不敢抬头去看榻上兄妹两,心中暗自琢磨侯爷话。什叫不需依仗她?什叫不是亲生有何干系?侯爷这是心冷,不打算再认主子吗?也是呢,任谁被丢弃十四年都会心存怨恨,更何况主子冷待侯爷也就算,却又反过头对二小姐千娇万宠,这摆明是拿刀子戳侯爷心啊。
两个都是亲生,总不能忽视个宠爱另个,宠那个还是早晚要嫁出去,指望不上。主子现如今这安稳日子还不是靠侯爷挣来?就是二小姐日后前程,不也得靠侯爷去打拼?
现在同侯爷生分,日后简直寸步难行。单看这买东西,用度超过百两就要打借条,哪家主母会沦落到这等卑微境地?
虞品言假作不知,实则爱死她满脸独占欲模样,边忍笑边伸手轻点她鼻尖。
柳绿见金嬷嬷脸都快绿,只得从博古架上取下个沾满灰尘盒子,道,“小姐,这是你上个月才从锦绣阁
金嬷嬷面写下借条,面暗暗思量,准备回去后就劝劝主子赶紧把侯爷心笼络回来。
虞襄接过借条看眼,又递回去,“写下年月日期,因何用度,谁人支借,再摁个手印,日后来拿对牌都要依照此例。这次姐姐回来已破例,否则没有重大庆典或事由,三千两以上银子是不批,日后你们再如此奢侈便得自个儿掏钱。”
见金嬷嬷面露不满,她冷声道,“莫说母亲,就是和老祖宗,超出日常用度银子也都是自个儿省下,当然哥哥是例外。哥哥在外需要应酬,手头哪能缺钱,这点却是你们比不得。”
虞品言低沉笑,十分喜欢襄儿这副小管家婆模样。
因林氏深居简出,吃斋念佛,平日最大用度就是黄表纸、蜡烛、香油等祭奠之物,每月二十两月钱绰绰有余,故而从未来虞襄这里拿过对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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