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襄单手支腮,欣赏母女两没完没亲热大戏。
对面虞思雨冲她幸灾乐祸挤眼睛。但厅中那番冲突却也让她明白,无论林氏多宠爱虞妙琪,只要老太太和虞品言在,她们就别想压过虞襄。十四年都过去,林氏再也不是往昔那个说不二当家主母。
虞品言捏着妹妹下颚将她脑袋转回来,沉声道,“有什好看,吃饭。哥哥给你夹,不用羡慕别人。”他也曾渴望过林氏母爱,但这些年过去,他明白那是根本不存在东西。妹妹若是需要亲情,他可以给予,甚至给得比她想象中更多。
老太太也心疼孙子孙女,给他们每人夹些菜,柔声道,“吃吧,要什只管告诉老祖宗,老祖宗给你们夹。”只聚这次,下次让母女两回自己屋去,这幅作态委实膈应人。同样是孩子,不能只偏疼个,把其他几个当捡来吧?
虞妙琪十分有眼色,连忙低声劝林氏自己吃,然后给老太太和虞品言各夹块鱼肉,脸上带着羞赧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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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静依偎画面看上去十分温馨,却让厅中诸人心情越发阴郁。老太太捻着佛珠冷笑,虞品言干脆别过头去。
虞襄担心他心里不平衡,将裙裾上瓜子壳拍掉,头扎进他怀里,小手伸到他背后轻柔拍抚,用行动告诉他——哥哥,你还有呢!
虞品言将她捞到膝上抱好,愉悦笑。
老太太偏头看看亲密无间兄妹两,紧绷面庞这才逐渐柔软下来,摆手道,“行,既已见过长辈便移步偏厅用膳吧。你们三姊妹私下里再聚。”
“哎,别给哥哥夹鱼肉,哥哥从不吃鱼。”虞襄将鱼肉放回她碗里。
虞妙琪脸上微笑僵僵,也不搭理虞襄,反而看向林氏问道,“母亲,哥哥讨厌吃鱼吗?初次归家,实在是无从得知。哥哥喜欢吃什?您说好记下。”
林氏被问住,表情十分尴尬。夫君死时儿子才五岁,连自理能力都没有,喂什他就吃什,她哪里知道儿子喜好。
老太太见林氏顾左右而言他,半天答不上来,脸色下就黑。儿媳妇对孙子不闻不问直是扎在她心底根刺,这辈子到死,她都不能原谅儿媳妇这种不负责任行为。她如今越是对虞妙琪关心备至,就衬托孙子当年越发可怜。
股郁气涌上胸口,憋得老太太吐
沈妙琪退出林氏怀抱,乖巧应诺,来之前踌躇满志早被忐忑不安所取代。林氏在虞府地位好像跟她想象中不样,莫说老太太不将她当回事,就连虞品言和虞襄也都冷漠以对。
林氏这些年究竟是怎过来?股危机感袭上沈妙琪心头。
虞家所有主子难得齐聚堂,故此,今日饭菜特别丰盛,更有坛好酒已拍开封泥放在虞品言座位上。
众人坐定后老太太先夹筷子菜,然后挥手命大家随意。
林氏个劲儿往女儿碗里搬菜,恨不得把所有碗碟都移到女儿跟前。虞妙琪礼尚往来又夹回她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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